他有些出神地望着送嫁的金銮马车,眼中有几分忧郁。
隋景肃一心保家卫国,十分勤俭。他在自己破旧寒碜的府上,热情招待送亲队伍。
隋静瑶从金銮马车下来后,看见苏楚修,娇美的脸上露出转瞬即逝的痛苦神色。
深夜,隋静瑶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比起之前的状态,她今日更显忧伤。
她拎着一壶清酒,登上阁楼,望月独饮。
“醉酒伤身…”耳后传来故人的声音,是苏楚修。
“不用你管!”隋静瑶似在赌气,喝得更急。
苏楚修握住她拿酒壶的纤纤玉腕,“瑶儿,对不起…”
“呵,呵...事到如今,说这个有何用!”隋静瑶气愤地将他的手甩开。
酒壶自她手中掉落,摔成一地碎片,犹如她支离破碎的真心。
“当我得知你要去戎卢国和亲,我恨不得立刻回去,带你远走高飞。可是,我身负守城的重任,如今局势严峻,剑拔弩张,若是边关失守,我将愧对这凉州城的百姓,苍吾国的子民!”
在家国大义与儿女情长之间,难以取舍,苏楚修心如刀绞,他只能牺牲小我,选择前者。
“只怪我痴心错付!原来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隋静瑶哭着说道。
苍吾国的所有公主,除她之外,都早已嫁作人妇,儿女承欢膝下。
年少时,也有许多王孙贵族想求娶隋静瑶,皆被她拒之门外。至后来年岁渐长,仍未出阁的她,成为了皇族笑柄。
并不是她嫁不出去,而是她早已对苏楚修,芳心暗许,非他不可。
而苏楚修一心想要实现理想抱负,他志在平定外敌,安定边关。
他曾向隋静瑶起誓,待他建功立业之时,就是她风光大嫁之日。
只可惜,这一天,遥遥无期......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隋静瑶抹去眼角的泪水,转身要走。
“瑶儿!…”苏楚修想要伸手拉住她,可是终究放弃了。
理智告诉他,作为一名苍吾国的将士,绝不可逾越那条界线。
......
吴幽就睡在阁楼的第二层,他被楼上酒壶摔碎的声音惊醒,连忙起身,出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