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野力遇乞闻言大惊,“他们是玄甲武骑!我说谁战力这么剽悍。他娘的,东元真是下血本,让玄甲武骑来骚扰我们,我这就带人去追,你去大营,再调来五百精骑,记住了,告诉仲帅,要最精锐的骑兵,我们要不惜代价把这些人砍了。十个玄甲武骑,嘿嘿,我们就是死多少人,也要把他们都留下。”
副将担忧的问道:“大帅现在就去追击吗?”
野利遇乞想了想,“我们跟踪着,你现在就回去找援兵。”
“诺。”副将知道事情紧急,也没多说,跨上战马,飞快离去。
常扬老水郡的大道上,三十骑兵正在策马前进,穆俱宰、李乂、巫马黑嘉、宫无忌、公西泽等玄甲武骑在前,子敦、子玉、李同路、李同道等先锋营精锐在后,每人携带三匹精良战马,狂飙突进,扑向浦安城,准备震撼常扬朝野。
随着东元骑兵侵扰,战争正在抽取老水地的生机,沿途皆是断壁残垣,稻田被踩踏的乱七八糟,随处可见谷场被烧成灰烬的草垛,还有躲避战火的难民。
望着眼前残破的场景,李乂眼中流露出不忍,感慨道:“积尸草木腥,流血川原丹,这就是战争啊!”听到远处传来惨叫声,李乂赶紧纵马过去,就见到先锋营骑兵正在射杀百姓,十多名百姓已经倒下,看到护着孩子的母亲中箭,如此滥杀无辜,李乂顿时火起,抽出马鞭,上去抽打他们。“啪”的一声,鞭子落在了最前的高大骑兵头上,就是一条血印,大骂道:“我们是人,不是畜生。”
摸到左脸颊上的血迹,高大的骑兵大怒,抽出长刀,拍马就冲了上去。李乂轻松躲开,反手又是一鞭子,骑兵被抽蒙了,愤怒的问道:“东元人?”
李乂骂道:“滥杀无辜,不知道军中规矩?”
被抽的正是子敦,在先锋营中是无敌的存在,那是人人敬佩的,被不知名的小子抽了两鞭子,真是奇耻大辱,打量对面相貌平平小子,心中火气愈旺。
从躲避的姿势和黑马黑甲,子玉看出来这是玄甲武骑,怕大哥砍伤了对方,惹出大麻烦,赶紧上前劝阻,“哥,算了吧,以后再找他算账。”
听到这句话,好像是自己怕了对面的小子,子敦更是恼火,为了立威,哪管这么多,一声大喊,以风雷之势冲了上去。饶是他没存杀人之心,只用刀背拍向李乂,他有足有的信心,若是李乂敢硬接这一刀,肯定被震落马下。
见对方势大力沉,李乂怕硬接会伤了对方,便灵活的躲了过去。看李乂不敢硬接,子敦以为对方怕了自己,进攻起来更是肆无忌惮。可几次进攻都让李乂轻松又漂亮的躲过去。知道自己被戏耍,子敦火气越来越大,招数愈来愈狠。
看对方如此纠缠,李乂也有些不耐烦,取下马鞍上挂着的长槊,等子敦再次攻来,看准时机,顺势挑落手中长刀,这一招十分凶险,稍有不慎,就会被长刀劈到,正是险到极致,才巧到了极致,引得围观的众人大声喝彩。这喝彩声让子敦彻底变得疯狂,抢过子玉手中的长刀,运用真气,冲着李乂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