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震也不算下手重,只是鸡蛋仔的伤昨天才裂开了一些,鸡蛋仔立马痛的喊了一声,池震一惊忙问:“怎么了?打到你伤口了?”陆离听到声音也过来看,“怎么了?”
池震有些愧疚地看着陆离说:“我好像拍到他伤口了。”
鸡蛋仔连忙解释说:“没事没事,就是扎到了刚长出来的肉,痒痒,痒痒而已。”
陆离不放心把他的衣服掀开一看,没有流血的迹象,就让他好好在一边呆着,装修房子本身就是苦力活,本来接鸡蛋仔来也没让他帮什么忙,递个剪子锤子什么的,鸡蛋仔闲的去附近小卖部买了一包瓜子磕了起来,边磕还边指使池震和陆离哪哪还有垃圾,哪哪有脱出来的电线要小心,这边有铁线从水泥里挣了出来要剪掉,那边又掉下块瓦片要清理。
他倒是过瘾了,满头大汗的池震、陆离停下干活幽幽地看着鸡蛋仔,鸡蛋仔被这两双明显带着攻击意味的眼睛盯得浑身发毛,然后他两对视一眼,那一眼分明就是看在他是伤患,不能动手,等他伤好再揍。
鸡蛋仔默默往墙角里走去扫枯叶,免得伤没好再挨顿揍。
中午吃饭的时候,鸡蛋仔就看着这两个人在自己的面前秀恩爱,吃着吃着突然相视而笑挨在一起,鸡蛋仔开始还调侃呢,谁知这才只是开始,接根电线都能抱在一起,还抱着不撒手,喝个水都能亲在一起,被鸡蛋仔撞个正着也没停下,要不是偷拍真的会被揍,鸡蛋仔还真想掏出手机录下来发给刑侦局人手一份。
开始陆离不太想在外人面前跟池震亲密,会在鸡蛋仔看到的时候躲了躲却让鸡蛋仔觉得人设崩塌,冷冰冰的一个人变得爱笑起来,温柔起来,以前和吴文萱在一起时也柔和,却远不如现在般温柔。
他也从来没觉得池震那么爱闹过,以前可是很稳重的,怎么变得像个三岁小孩一样跟陆离打打闹闹的,鸡蛋仔仰天长叹,这师哥是假的,这震哥也是假的,他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好好在家趴着睡觉的。
虽然这么想着,在陆离上门接人的时候还是不敢拒绝,这两人接来接去的,亲来亲去,抱来抱去,最初还碍着他的面子,后面就完全无视了他,他当了整整两天的电灯泡啊,鸡蛋仔还不敢威胁他们,只好把单身狗的委屈往肚子里咽。
好在,也就这两天,两天后,陆离就结束假期,鸡蛋仔从来没有那么兴奋喜悦地回到小警员的岗位上为人民服务,幸好,他们这两天都清理了大件的破烂家具,那些危险的地方也都拆除了,再扫扫垃圾把装修工具和材料买齐就能开始装修了,老石给他介绍了靠谱的装修师傅,后天就能来上工。
陆离闲了那么久想到要上班了也是兴奋喜悦,早早的来了刑侦局,第二个进来的是梁雪初,他拿着一份文件径自走向陆离,“刚好,你看看。”
陆离不明,只是看梁雪初的脸色不太好,这份文件肯定是不好的预兆。没想到当他看完的时候心情极度愤怒,“严令当地市政府整改国营企业、民营企业的不良现象?!就这样轻描淡写?!那几个殉职的兄弟呢?那些被欺压的百姓呢?他们家属呢,谁给他们一个交代??!!”
陆离恨不得撕碎这份文件塞进那些贪官污吏的嘴巴里,他恼怒地转了两圈:“还嫌水不够黑,还嫌人民群众对我们不够唾弃?!”
梁雪初也是一腔怒火可如今面对这样黑暗的官场,他们能做的微乎其微,一个董令其就能在桦城只手遮天,不知道桦城还有几个董令其,全国又有多少这样的董令其,如今梁雪初连劝说安抚的话都说不出口了,这样腐败的市政府让人寒心。
其他的警员打卡进来的时候,梁雪初和陆离的脸色极难看,恨不得杀人的模样,他们选择默不作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随着人越来越多了,梁雪初不想在属下面前发泄任何情绪,他看向陆离抬抬下巴,“打一局?”
这就像是暗号,两个人并肩走到训练室,背对背换上拳击手套,一场纯发泄的比赛正式打响。
一个是前爆破组的组长,一个是刑侦局的队长,两个人的身手那都不用说的,几招下来摸清了对方的战斗力便不再手软,一挡一回,打得正酣,其他闻讯而来的警员仿佛在看一场激烈的拳击比赛,纷纷鼓掌叫好。
鸡蛋仔也是闻声而来还掏出手机录了视频发给池震,发语音的时候语气特别兴奋,“震哥震哥!师哥原来可是跆拳道黑道的,看看,难得露一手啊,你以后可得小心了,我师哥一脚踹断你几根肋骨都是小意思!”
陆离在擂台上险险躲过梁雪初迎面一击,神色毫不慌张,接连出了又狠又重的拳,每一拳都往梁雪初的脸上招呼,梁雪初也不能白白挨打,躲了几拳趁机卡住陆离的拳头,陆离抬膝要撞梁雪初的胸口,梁雪初为了护住自己,赶紧撤了手护在胸口。
“好!”
“打得好!”
这场比赛打的两人大汗淋漓浑身青紫都没有停手,场下的人倒是看的痛快,倒是在录像的鸡蛋仔渐渐发现了端倪,陆离毕竟是他师哥,他看得出陆离是尽了全力,把梁雪初当仇人似的揍啊,梁雪初也是这样,这两个人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看着不像是在切磋啊,这什么情况。
其他的警员也看出了些端倪,好在梁雪初和陆离知道分寸,再这么打下去,刑侦局里就要炸开锅议论纷纷,有甚者说陆队对梁局有敌意,借机公报私仇,至于私仇,自然可以说成为了官位。
池震都不用催,陆离准时就到了还抱着一箱子水,跟着从车里下来的还有鸡蛋仔,鸡蛋仔满脸笑意地打招呼,池震把手套分一分,分手套给鸡蛋仔的时候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