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凉冷笑一声:“我跟这些罐子是老熟人。”
洛仪:???
“上午你哥那一节,他也用过这些虫子,给我们班一半的人都弄死在教室了。”苏稚凉淡然开口,就好像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洛仪:……
这得多大仇啊。
洛仪转头去看那些罐子,里面的虫子游的欢快,随时都可能撞破玻璃罐子出来一般,绝大多数都是黑黢黢的身体,十分怪异难看。
“咦,我哥什么品味……”洛仪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好了,相信各位也知道我想干什么了,但是各位不要害怕哦,这里面只是几只非常平常的实验品。”台上的猎手谈笑风生,短短几句话说的就有一种想把拖鞋呼他脸上的冲动。
苏稚凉轻轻啧了两声,开口感叹:“果然有些话有些动作还是要陆寒殃来做,不然不带劲。”
洛仪深有所感,沉重地点头。
玻璃罐子在他手上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掉下去,一时间教室里的人都提起了精神,尤其是受过陆寒殃荼毒的那一批。
玻璃罐子被扔出来的一瞬间,已经有好几个人都准备从位置上跑掉了,甚至有好几个人被吓得瘫倒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眼睁睁地看着玻璃罐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
然后被截住了。
嗯???
所有人都正眼看着这一幕,一个白大褂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十分惊险地接住了玻璃罐,姿势不是一般的奇异。
“这什么情况……”洛仪惊呆了,完全没注意到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白大褂顶着两个班学生的目光,淡定地从地上爬起来,抱着玻璃罐子,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上的猎手。
这位猎手拿的不多,就两个罐子,这时看到白大褂也是异常惊讶,傻愣愣地看着他。
“这是医务室的那个白大褂。”苏稚凉若有所思,“我猜有瓜。”
短短四个字直接俘获了洛仪的心,也不管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了,目光死死黏在猎手跟白大褂身上。
两方对峙,白大褂小心地将玻璃罐放在讲台上,然后走到猎手身边,没有任何预兆的,啪啪给他两巴掌,似是觉得不过瘾,抬腿一脚踹了过去。
也不知道猎手平时矫健的身手去哪儿了,仿佛就被定在了那里,直接被白大褂一脚踹出去老远!
白大褂活动着手腕,走过去一脚踩在猎手的胸前,也不知道发了多大的力,猎手直接被踩的惨叫出声。
白大褂冷着脸,伸手掰着猎手的下巴,开口一字一顿地威胁:“你,再来医务室,我抽死你。”
说完狠狠一甩手,像是怕脏了自己的手一般,从兜里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优雅地擦了擦手指,然后将帕子扔在了讲台上,抱起讲台上的两个罐子就出了教室。
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接让教室里鸦雀无声,根本没人敢开口说一句话,地上的猎手躺了很久,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目光狠狠扫过那群还在看自己热闹的猎物,咬着牙威胁:“还看?有什么好看的,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掏出来泡茶!”
咦,好凶残。洛仪翻了个白眼,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诶?”洛仪眨眨眼,“苏姐姐你跟那个猎手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