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鲜少有人知道的是,在阳平王下葬的当日,王府的郡主也倒下了。
“来,喝点参汤。”
昙曜拿起勺子吹了吹,递到朝颜面前。朝颜看着左一块青紫,右一块红肿的昙曜,忍不住打趣:
“你这脸上的伤,都是谁的杰作?”
昙曜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舀起一勺参汤喂到朝颜嘴边。
“他们已经对我手下留情了。”
“呵~大兄没护着你吗?”
昙曜微愣,闷闷地说:
“大兄下手最狠。”
“想来大兄也是爱之深,恨之切。”
“无妨,这是我应得的。若是颜颜仍在恼我,也可以再来几拳。”
朝颜当即举起拳头伸到昙曜的脸旁,在即将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拳头变成轻柔的抚摸。
“疼吗?”
昙曜贪婪地蹭着朝颜的掌心,微扬着嘴角说:
“不疼。”
“那你知错了吗?”
“贫僧何错之有?”
“嗯~~比如还没成亲就先有了娃。”
“颜颜可是忘了,那年在中山,你我已拜了堂。”
昙曜将碗勺放到一旁,握住朝颜的手低声说:
“只是委屈你了,要再等些时日,我定会许你一场光明正大的成亲仪式。”
朝颜笑笑,感慨地望着妆台上的凤冠。
“你的凤冠,我戴过了,很合适。”
“我现在不是很在意这些,只要我们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便是足矣。”
夕阳的余晖再次洒落在金色的凤冠上,虽然它已蒙上了些许风尘,但终有一日,它会闪闪发光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对了,怀什怎么样?醒过来了吗?”朝颜又问。
昙曜摇了摇头,神情凝重地说:
“伤势过重,尚未苏醒。”
“我想去看看他。”
“好,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