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这仗打了快一年,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打完。”
朝颜站起身走到铜炉旁,想要拿起陶壶,却被烧热的陶壶烫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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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什立马一个翻身,赶在卢统之前握住朝颜的手查看伤势。
“这陶壶放了一个时辰,你岂能徒手去拿。”
卢统推开窗,从窗台上抓了把雪花按在朝颜的手指上,
“冰雪可镇痛消肿,敷一会就好。”
朝颜抽回自己的手,对二人说道:“不过是小小烫伤,不用这么紧张。”
“女子就如花般娇嫩,岂能不小心呵护。”
怀什白了卢统一眼,又整这些酸腐的情话,这嘴简直比鸳鸯楼的公子还会说。
他隔着厚厚的手套将陶壶中的茶倒出,又拿起铁网上的地瓜剥皮,将肉一点点挖到盘中。
卢统正要拿起陶壶为自己也倒上一杯,被怀什冷不丁地拍了下手背。
“要喝自己去洗杯子,这是我洗的。”
卢统挑衅地瞪了怀什一眼,偏要夺走眼前的杯子。怀什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两人你来我往,就在铁网上过起手上功夫,打得不可开交。
朝颜无奈地摇摇头,护着自己的吃食躲到一边。
等两人打累了,卢统又对朝颜说道:
“对了,还有件事。”
“我收到消息,陛下宣你回京的旨意就要下来了。”
此言一出,屋内的另外两人立马呆愣住,纷纷将目光看向卢统。
朝颜皱着眉头问:
“这么快?”
她的意思是昙曜上月来信才说通乐寺年底建成,这还未到年底,就飞一般地建成了?
卢统轻笑一声,“怎么,你还不想回去?”
朝颜暗暗腹诽道:还真是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