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犹豫片刻,不知该不该说。
朝颜眼巴巴地看着絮絮,心急地问道:“你听说什么?快说呀。”
絮絮纠结得眉间都皱成一个“川”字,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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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师...曜师他明日就要启程去武州了。”
朝颜攥紧手中的信封,啪嗒两滴泪珠就掉落在衣袖上,晕染成花。
絮絮急忙蹲下身拿着手帕替朝颜擦脸上的泪水,“主子,你别哭呀,你快看看曜师的信写什么,说不定是约你明日见面呢。”
朝颜点点头,颤抖着双手想尽快打开信封,但越紧张越乱,这信封的口像是被什么封住一般,怎么也打不开。
絮絮将信纸抽出,放到朝颜手上。
颜颜,
展信安好,吾明日将前往武州修建寺院,恐难亲往告别,故借他人送来此信。
祁州路远,望一路顺遂,若工事顺利,吾定会前去祁州探望。
那日吾见若因,是为让她劝说高丽放下求亲之事,一直来不及对你释明,望卿勿怪。
颜颜,吾妻,吾将日日思你念你。
青灯之下,长情久伴,何处不话相思。
这晚,朝颜抱着这张信纸哭了整整一夜,寥寥数语,将昙曜隐藏在心底的深情跃然纸上。
听三兄说,昙曜为了求太子替她说情,在东宫门前守了太子几天几夜。
要不是朝颜拜托三兄替她传话,这傻子非得惹恼太子不可。
说他聪慧,他知道不能直接去求魏帝,否则只会让魏帝起疑。说他傻,他又没将卢统的话听进去,总想用自己的方式做点什么。
若是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可是,朝颜还得抓紧这几日将许多的事做个了断。
除了送谷咛出门,更重要的是她要去找另一个始作俑者算账。
别以为她躲在背后就能逍遥快活,若不是她,哪来的高丽提亲这种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