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再与我说这样的玩笑话,我早说过,你想何时走都行,我不会限制任何人的自由。”
屋内气氛瞬间从暧昧降至冰点,怀什不明白,为何他昨夜看见的那人都可以,他却不行。
他,分明比那人更有用。
“咚咚咚~”房门被人敲响。
“谁?”怀什的冷眸扫向门口。
“是我,白术。”
“进来。”
得到准许后,白术才推门而入。
朝颜看着面前清雅的男子,只觉得看见了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他不应该属于这里。
白术面色平静的对两人行了礼,说道:
“钟元广背后之人是崔浩。”
“他们往来可有物证?”朝颜问。
白术摇了摇头,“钟元广在府衙内的所得皆纳入自己的私库,他每旬会以送香火的名义将钱交给慧觉寺的方丈,由方丈代为保管。”
“那昨日府衙中审的和尚是?”
“是替死鬼,知道些实情,但不多。”
朝颜紧锁眉头,看着地上一言不发。
怀什大致猜到朝颜在想些什么,默默补充:
“慧觉寺的和尚偶尔会来小酌几杯,今日恰有几位到访,我已放信给那人。”
朝颜倒吸一口凉气,她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怎么会有这么贴心的属下。
昨夜昙曜的醋意已经熏天,若此时看到她在此处…
朝颜连忙跳下榻子,理理衣裙一本正经的说道:
“天色太晚,我先回去了。”
还未等她走出房门,已有一名小厮来禀贵客到访。
怀什揶揄地看了眼朝颜,“主子还是从前门走吧,我让他从后门进。”
朝颜对怀什拱拱手,撒腿就跑。
怀什见朝颜这般模样,心底更是一片凄凉。
他换上一副笑脸走到后院,见到站在院中的昙曜,笑着迎上去。
“大师,你要找的人就在厢房内,请随我来。”
昙曜对怀什行了一礼,领着身后的士兵走进鸳鸯楼。
“昨日多谢施主送信。”昙曜跟在怀什身后,小声道谢。
“不客气,为佛门除害,也算是为自己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