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听他胡言,他睡觉毫无睡相,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恨不得整张床都给他。”
朝颜难得见道生这副小孩子斗气模样,蜷缩在榻上笑个不停。
“大兄稍后可要与人议事?”
“不用。”道生将手中的奏折叠起,又从旁拿起一本册子。
“那我今日就在你这歇一会儿,躲个清净。”
“遇到事了?”
道生看了眼朝颜,起身走回屏风后拿起一条毛毯递给她。
朝颜随意找了个由头,“被卢统扰得头疼,你在这,他应是不敢再来。”
“方才他还在我这,现下应是去找道俊游说去了。”
“找三兄作甚?”朝颜有些不解。
“他想去爹的帐中与你同行,我想道俊不会应承他。”
道生又坐回到书案前,提笔在册子上写写画画。
两人再无别话,帐内仅剩“唰唰”的翻页声。
朝颜拢拢身上的毛毯,趁着帐帘被风卷起的间隙偷看场外的若因。
其实她也害怕,怕昙曜真的会来为同门求情,若是昙曜真开口了,她真的会忍不住与昙曜大吵一架。
直至午时,昙曜的身影才出现在帐外。
若因一见昙曜便急冲冲的走上前,拉着昙曜说了好半天话。
若因的表情越说越委屈,昙曜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应对,看不出不同。
恰在此时,“啪”地一声帐帘落下,彻底隔断了朝颜偷看的视角。
朝颜急的不行,可道生还在身后,她总不好让道生发现她小心眼的一面。
等帐帘再次卷起,若因竟然又又又在拉昙曜的衣袖!幸好昙曜将她一把甩开,不然朝颜真的会直接冲出去。
若因见语言劝诫不行,又发起眼泪攻势。
果然,男人都逃不过梨花带雨,瞧瞧昙曜手足无措的那模样,你干脆抱着她哄好了。
朝颜气的重重踢了脚毛毯,惹来道生的关心。
“怎么了?”
朝颜掩饰心虚答道:“腿刚刚抽筋了。”
道生连忙放下手中的笔,走到朝颜身旁:“我去请医师来为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