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宁摇拨浪鼓似的摆头,“最近我一直跟小舟在北州,我都没怎么跟他联系。”
“但你从北州回来那天,丢下昱舟就回家了。”
程朝宁闻言心里咯噔了下,好在脸上维持住了镇定,“我爷爷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看看我哥醉死了没有,他人不在曼莱,眼线到处都是,有人跟他说我哥荒唐的很,成天不是夜夜笙歌就是醉生梦死的。”
陆彦翀辨别她神情里面的伪装成分占几成,忽然话锋一转,“你哥跟我叫板说他要跟我抢裴望渝,他成天浪荡各个销金窟,他就是这么喜欢人的?”
程朝宁没想到他换了个这么刁钻的角度,这让她怎么说?
难不成说裴望渝不喜欢他,所以他夜夜买醉?
还是说他狗改不了吃屎,就喜欢流连花丛?
炉子里的炭火烧的旺,偶尔发出两声‘啪啪’的动静,在这空旷的环境里,渲染放大了有些诡异的沉默。
“彦翀哥,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我哥的事我真的不清楚,他那个人浪荡惯了,但他对望渝确实挺认真的。”
程朝宁扛不住陆彦翀锋利的注视,败下阵来说了这么一句。
陆彦翀瞧着她越说越委屈的样子,心里好笑,面上不动声色,“那你呢?你是怎么看裴望渝的?”
这个问题其实是个圈,稍不注意就会把人套进去。
程朝宁心里跟击鼓似的,不停暗骂程京南那个坑妹的祸害,她要是因为他的原因追不上陆昱舟,回去非用唾沫淹死他不可。
余光偷量一旁默不作声的陆昱舟,程朝宁灵机一动,“我当然也很喜欢她啊,我俩第一次见面,她手无寸铁就敢救我,这么善良又漂亮的女孩子,我有预感,我们早晚都是一家人。”
这话两层意思,就看陆彦翀怎么理解了。
陆彦翀被逗笑,“哦?比如?”
程朝宁跟他打太极,他就非要把话挑明。
看来是遮掩不过去了,程朝宁最后也只好釜底抽薪,“彦翀哥,其实你不用来套我的话,我要是真知道什么,一定会知无不言的,说句不好听的,不管望渝跟你还是跟我哥,对我来说无非就是姑嫂跟妯娌的区别,我哥是亲哥,你还是小舟亲哥呢,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么可能厚此薄彼呢,你说是不是?”
这番直白的话下来,陆彦翀不知该夸她通透,还是先笑她路都没学会走,就学跑了。
还妯娌。
旁边这位眼睛瞪得跟牛似的烤官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