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翀没多想,顺手接过来喝了一口,“都这么累了,还有力气给我熬牛奶?”
裴望渝耳根都红了,绕开他往里走。
陆彦翀就喜欢她这副不经逗的样子,端着她熬好的爱心牛奶,跟在她后面边喝边走,“你走什么,熬都熬了,还听不得我说了?”
裴望渝走了几步,猝不及防停住转身,陆彦翀跟得紧,两人撞了一下,剩了一半的牛奶洒出来,有几滴洒在了她搭在胸前的红色樱桃头绳上。
拧了拧眉,裴望渝躲开他伸过来想帮她擦身上牛奶的手,“你要是不想喝就直说,不用洒在我身上。”
声音温温柔柔的,生气都像是在撒娇。
陆彦翀好笑地看着她,“你就是往里面下了砒霜,我也没有不喝的,我都没怪你给我牛奶撞洒了。”
说完,他端过放下的杯子,脖子微微扬起,喉结滚动,将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
他如此不设防的样子让裴望渝心上破了个口子,不是很疼,却叫她出奇的难受。
陆彦翀瞧着她呆呆傻傻的模样,故意反问她,“你往里面下砒霜了吗?”
本是一句挑逗的玩笑话,裴望渝听得长睫轻颤,砒霜是没有,却当真多了点其他东西。
游艇照着陆彦翀说好的时间按时返航,匀速行驶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
尤金开船,尤礼在驾驶区旁边的沙发上闭目养神,也是奇了怪了,平时出任务几天几夜不闭眼都没觉得有什么,今天不过是陪着裴望渝钓了会儿鱼,这个神经紧绷的,这会儿就有了困意。
同样眼皮发沉的还有驾驶位上的尤金,不过是连着点了几下脑袋,他心里的警报瞬间拉响,同为陆彦翀的人,但他自小跟着林潍安在陆济辉的武装中卧薪尝胆,比起只听陆彦翀的命令行事的尤礼,自然万事都多一份警觉。
他马上将此刻不寻常的困意,和裴望渝那杯现在想来很是突兀的牛奶联系到一起。
手机在兜里,他想通知翀哥,却在摸到手机的一刻,整个人便陷入了昏迷。
兄弟俩同时倒下,片刻后,两个头戴鸭舌帽,身穿黑色冲锋衣的男人,不知从哪儿登船,接管了这艘航行中的游艇......
......
阿淮是在游艇靠岸后一会儿发现了不对劲,翀哥的定位一直待在船上,他本来以为翀哥是在休息,天亮再回别墅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