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又做了那场困扰了他千百年的梦,只是这次,与以往有些不同。
在他抗拒主人的命令吞噬败者的“美梦”时,早已刻入骨髓的熟悉鞭打并未落在身上,痛苦也没有如预料般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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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中,他那双瘦骨嶙峋的手紧紧地握住了脖子上本该无形无质无法触碰却又有着束缚奴役作用,延伸出的锁链。
随后猛地将曾经他无法也无力违抗的主人拽下了御座。
画面中的少年虽然满身是伤,却神采飞扬,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眉眼,却让他感到陌生。
“不是,大姐你谁啊,玩的挺花啊。”
陌生的声音从梦境中自己的口中发出,随后梦境中的“他”与他视线相对。
他再熟悉不过的金眸微微眯起,脸上的笑容也同样让他觉得陌生。
随着“咔嚓”一声,无形无质的锁链被那双骨瘦如柴的手臂用力拽断,掉落在地发出声脆响。
他也在此时醒了过来。
房门被轻轻叩响了三声,那侧传来的声音就如同千百年来一样,分毫未变。
“魈,是我,你还好吧?”
无论发生什么,似乎只要有祂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就可以无惧世上的一切。
看着开门后就要半跪在地行礼的少年,摩拉克斯抬手托了一把,“不请我进去坐坐?”
摩拉克斯环顾着室内的摆设,饶是见过多次仍旧忍不住在心中叹息。
这位离尘世最近却也是最远的仙人,至今还是未能迈出哪怕一步。
在筑起的高墙内,仿佛是要将自己囚禁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魈像是一阵捉不住的风,去又复返,手中拎着一壶热茶。
摩拉克斯接过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将茶盏放于桌上,像是要确认什么,又将手搭在了魈的腕上。
“你身上的业障……”
饶是见多识广的他,此时也忍不住有些迟疑,“怎么祛了这么多。”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回想起一张精致明艳却让人十分头痛的脸。
与她“同游”时,她好像是这么说的——
“你家那孩子我也没招,不过你们这不是有句老话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以普遍理性而论,能让业障都退避三舍的人,怎么想都绝非善类,不知道要恶劣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