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是出于我个人的习惯或者说是恶趣味,你没必要完全模仿。”他看着蝶安奈拉,“如果并非对战,也不追求对他人的精神创伤,时机合适时,只追求一击必杀,你觉得应该从哪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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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安奈拉想了想,有些迟疑的将手指向了尼古拉的后心处。
若木摇了摇头,随后指向了旁边向下的位置,“是这,侧击刺入可以绕开骨头,直击心脏,那些书你没必要看完,只需要看骨骼内脏相关的,以及一些应急急救的,我当时忘了分类,一股脑的全给你了,算是我的过失。”
尼古拉被他指的有些发毛,刚刚那一指头让他觉得自己是躺在砧板上的肉,转过身子来,瞪着他,“你这是教徒弟呢,还是教杀手呢?”
“不都一样么?”
若木无所谓的笑了笑,“有些事情可不是想不参与就能不参与的,在乱世中想要活下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对自己有威胁的全都解决掉,我管这叫风险排除。”
尼古拉没好气的戳了他脑袋一下,随后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有些无奈的笑了,“你啊……”
现如今他入伍已经接近一年,倒是勉强可以算是脱离了新兵的范畴,生死离别也见到了一些。
那些头天晚上还有说有笑的人,没准等到任务回来时,就成了一捧轻飘飘的苍白灰烬,又或者只剩下残破的勋章或是破损的衣物。
尼古拉朝着远处的训练场看了一眼,因为距离过远,只能听到那边训练场零星的笑声。
那是萤术士的专属区域,但位置并不固定,只会选择在营地内的下风向,避免训练飞萤时的雾虚草粉末影响他人。
他想活下去,他也想要卡佳好好的活下去,为此可以付出一切。
尼古拉转过头,看向若木。
若木似乎看穿他心中所想,摆了摆手,“你可别说想让我当你师父啊,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三个月前发出的那一箭,如今正中他自己,尼古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若木继续说道。
“你喊我师父,我喊卡塔琳娜姐,这不差辈了么,你想挨揍我不拦着,但请别拉上我一起。”
他朝着场地的边缘处走去,尼古拉还以为他要继续这段时间一直做的……好像叫什么摸鱼?就见若木在边缘的栅栏处停下。
“看会多少算你的本事,而想学本事,最简单的方法就是……”
若木拎起了放在栏杆旁的以理服人,面带微笑的转过身,在手里掂了掂,似乎是满意于它的重量与手感,点了点头。
“挨揍。”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