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疼。”
“皇上不是在忙国事吗?怎么得空过来了?”
夜景湛不语,只是将星目移至凌绮罗手中的皮鞭上。
“黄福安,沧澜国律例,携带兵器入宫,当是何罪?”
黄福安赶忙躬身上前一步,忐忑的瞟一眼凌绮罗。
“沧澜国律例明令,私自携带兵器入宫者,当以谋逆之罪论处,处以……极刑。”
凌绮罗眸色一紧,不可思议的瞪着夜景湛。
“皇帝!我可是你的母后!”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夜景湛冷厉的声音如雷霆般,震慑到了在场的所有人,“母后做为一国太后,自当为黎民做表率!”
凌绮罗踉跄后退一步,双唇微紧,玉手颤抖着指向夜景湛。
“那皇帝今日……便处死哀家吧!”
大庭广众之下,夜景湛这般严苛的搏了她的面子,自然是让她觉得颜面扫地。
她索性把心一横,有恃无恐的上前一步,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夜景湛上眼皮微隆,无奈的紧了紧双唇。
“朕自然不会让自己落下弑母的罪名。”
“今日之事,朕也不打算再多做追究。”
夜景湛说着,大手不由分说的将凌绮罗手中的皮鞭夺过来交给黄福安。
“这条皮鞭以后便交由朕来保管吧!”
“至于母后,罚俸半年,以示惩戒!”
“皇上!”萧霓仙故作好心的屈膝跪下,玉手拽着夜景湛的小手指轻轻摇晃,“求您不要责怪太后,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将这春日宴布置得不够妥当!请皇上治臣妾失职之罪。”
夜景湛躬身,双手搀扶着萧霓仙。
“仙儿,你不必将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朕的心里有数。”
萧霓仙却依旧泪眼汪汪的,望着被强行送出会场的凌绮罗满脸愧疚和心疼。
“黄福安,去请太医来,为皇后娘娘包扎!”
夜景湛说着,牵着萧霓仙的手在正位上坐下。
苏汐月却是美目紧紧的审视着,乔一背后的伤口。
“乔统领,你的伤……”
“无碍!”
乔一看都不看她一眼的躬身,向夜景湛和萧霓仙行礼后转身离开。
夜景湛深邃的眸子冷冷的盯着苏汐月,从他来到现在,她好像都未正眼看过他。
“皇上,臣女今日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
苏汐月目送乔一离开,便也起身行了辞行礼。
夜景湛攥着茶盏的手一紧,眉头拧巴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