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尘述从茶具盘上拿起一个茶杯，一边倒茶一边说道：“自然是他与您谈的所有事情，还请老先生告知，不然，恐怕您今天不好离开这里，而且我听说觉醒者不是准备回国发展吗？您舍得让自己的心血消失吗？”

说话带着不露声色的杀气，这话的意思就是你不说也可以，但不保证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明晃晃的威胁，元宪章眸色微微发沉，没说话。

说话间，杨尘述放下茶壶，“当然，也给了您合作双赢的选择，告诉我李修的目地，和烈鹰合作，就眼下的局势，老先生，人还是识时务点好。”

“你以为我觉醒者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元宪章半眯着眸子。

杨尘述扯了扯嘴角，“大可以试试。”

元宪章眼底冷锐，烈鹰以往的做事风格除了华国人以外都是强取豪夺不讲理的存在，在国外是华国人的保护伞，是外国人恨之入骨，看不惯又干不掉的存在，如今看见他们这老大的处事风格，难怪。

杨尘述举起茶杯，很有礼貌，但说的话跟土匪流氓头子没什么两样，“老先生，选一个吧。”

这相当于把活和死两个选择摆在他面前，喝了他倒的这杯茶，就是答应他合作。

……

实验室这边，已经到了五点，迟昔换好外套出来，打算喊杨尘述一起去超市买菜，晚上一起做饭。

“杨雪，阿述在公司吗？”迟昔边往外走边问身后跟着的杨雪。

杨雪直接回答，“迟小姐，老大没在公司，他有事出去了。”

“啊？”迟昔顿住脚步，回头，“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杨雪摇头，“老大走的时候没说。”

“你知道他是去干什么了吗？”

“这个……”

迟昔见她犹豫，也没想多问，便拿出手机给杨尘述打电话。

君悦酒店三层包厢内，气氛冷了许久，突然被一道手机铃声打破。

“你写给我，我的第一首歌，你和我十指紧扣，默写前奏，可是那然后呢……”

杨尘述拿出手机接起，声音变得十分温柔，“喂，昔昔。”

“阿述，你在哪呢？”清脆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出。

元宪章闻声，眉头一皱，这个声音这么熟悉？还有他喊的是“昔昔？”，思索着抬起头看向对面接电话的男人，一瞬间，他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了，觉醒者资料库里面有照片，眼前的人就是杨家继承人杨尘述，也就是迟昔的男朋友。

“怎么啦，昔昔。”

“哦，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啥时候回来，我们晚上吃啥。”迟昔声音软糯，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