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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袖没有任何反应。
楚燕岚发现自己有了一丝迷茫。
从什么时候,她竟如此依赖女儿的心声了。
便不是有女儿告知杨德武正在偷情的事,难道她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杨德武不是什么好鸟吗?
只是被其他的人和事遮住了眼。
小孩子的心声犹如一柄利剑,破开迷雾,让她重见青天和光明。
成了寡妇之后,她也不是真的日日沉迷和宋氏读书,和封氏打牌的日子。
外头的产业,她都在一一的分割和处理,把自己的嫁妆从杨府里头分出来。
把杨府安插在她铺子里的钉子,一颗颗拔除。
她在等一个机会,先前设想过,比如杨府也会有其他的红白事,她可以趁机先离开杨府,住在庙里道观里的都成。
再比如过段时间,楚家也可以派人来接她。
楚家也有难念的经,她的继母可是个佛口蛇心的主,虽比杨府这个火坑强些,也只能过渡。
无论她在哪里,有一条,她都无法逃避。
她的户籍明文还在杨家,想彻底摆脱,另嫁几乎是唯一的路子。
楚燕岚只是没想到,这件事来得这么快。
那人还是沈思斛,当年相貌俊朗文雅比过探花郎的状元。
这些年官运亨通,连眼光最是挑剔的杨母都说不出他半点毛病。
便是女儿没了,都还要把人牢牢拽在手中。
对着梳妆镜,楚燕岚抬头,细细看了起来。
嫁给杨德武后,她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五官样貌。
每日一睁眼,就有大大小小的事在等着她,没有一个管事婆婆是省油的灯。
她对着下人要板起脸恩威并施,对着老太太和婆母要眉开眼笑、插科打诨,她还不到二十岁,眼角的皱纹已然很明显了。
幸而这些时日养下来,镜中仍是五官明艳的女子,身段也还窈窕有致,算沈思斛有眼光!
秀秀就在后头看着,这些日子,娘亲几乎一醒来就在她的身边。
是担心她听到婚事之后,心绪有影响吗?
秀秀对帅大叔能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