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眼睛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他娘的,老子眼里只能看到你,也只有你。”
在她还要说些什么之前,他抢先开口:“你娇羞的模样,你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还有你无数次戏耍我将我拒之千里的模样。大多时候,却是想你为何不能对我好点,为什么从不为我做任何事,又为何永远将我拒之门外,永远这副冷漠的样子,我就......”
他瞧着她局促的瞪大眼睛的模样,生生将“难受”这样有些卑微的词给换了,转而笑眯眯的说:“我就很想弄你啊。”
疯了,真是疯了。
等他笑够了,才说:“别怪我没给你机会,要跑赶紧的,待会儿我数三个数,跑不掉的话就让我亲一个,1、2......”
孟绵无法,只得拔腿就跑。
封羽琛勾起嘴角,漫不经心地站在原地并未去追。
等小姑娘一溜烟跑没了影,他才又叼起那根狗尾巴草,嘴里含糊不清说着:“跑,可劲儿跑吧,等空了带你去拜祭我哥。”
西齐。
这里有最恶劣的天气,黄沙漫天,人们不敢轻易出行,怕迷失在无边的荒野里。
这里的女人因为常年经受风沙的摧残,皮肤焦黄粗糙,男人们一身腱子肉,穷凶极恶的模样。
这个险恶的国度,有最绝望的黑夜,荒凉的戈壁,残酷的律法。
封殇起先和许峥嵘流落到这里,旁人都将他们视作娘们儿,面怀不善地唤他们为小白脸儿,一起快活快活。
他们自动无视封殇高出他们许多的身量和冷漠的神情,许峥嵘那时羞愤又胆怯。
许峥嵘想冲上去教训教训他们,被封殇给拦了下来。
“莫要生事,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要不了你的命。”
所有人都当他是个软柿子,可以任意磋磨,直到有一日,那些想对他下手的人有去无回,他们这才明白这个面上不显,甚至第二日还可以同他们有说有笑的年轻人是个狠角色。
一声不吭,不生事端,却能要你命。
封殇回来那日,空气紧绷得如同被箍上了铁圈,那股紧张劲儿死死地禁锢着周围的一切,使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