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封殇,没关系的,今年不成,我们还有明年,我们还有很多很多个明年。”
喉咙似被塞了棉花,眼眶也酸涩的难受,他可能自己都未察觉他的声音哑成了什么样子:“嗯,很多很多个明年。”
封殇将热着的饭食端上来,简单的两个家常小菜,小米粥熬得软糯香甜,一碗下肚,驱散了寒意。
她温声说:“很快就新岁了,庄子上也没什么事儿,要休沐了,我觉着南诏今年的冬日好似没有往年冷了,哦,对了,白日里收到雨姐姐的信件了,她问我今岁去不去成王府守岁,说她会回去。真好,她这一年终于不用守着祁云鹤了,封殇,你说,两个情投意合的人若想长相厮守是不是很不容易啊?”
封殇知道自己彻底栽了,他一直以来担心的都是,若有朝一日自己从孟绵的生命里消失,她要怎么办,会不会遭人欺负了去。
可现实是他更应该担心的是他自己,若有朝一日孟绵从他的身边消失,他又当如何。
看过这世上最绚丽的花,他怕从此花叶凋零,世上再无花可赏。
“是。”很不容易的,绵绵。
雪过天晴,孟绵恍然意识到青莲姑姑不大愿意让自己见她。
她回回去医仙谷探望青莲姑姑,她都躺在床榻上睡着的,她怕惊扰她养病,只得离去。待他一出医仙谷,又托人来告诉她:“公主且安心,青莲在此处样样都好,公主不用日日来看。”
就这样一晃就到了孟春,孟绵总有些不安,怕是青莲姑姑的身子又出了什么状况才对她避而不见的。
她焦灼的样子别说封殇了,就靖风这个外人都瞧出来了。
靖风说:“殿下,你就看着她这副忐忑难安的样子?你就不心疼。”
封殇说:“现下时机未到,让谷主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