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兮有个青梅竹马,叫曹睢,就是那个被封羽琛划破课业后又被关进茅厕的曹睢。一开始这个郑婉兮就不断给自己使绊子,她整他简直是手到擒来,往他的饭里丢石子,甚至还捉了虫子放里面。

封羽琛表面不动声色,心里早已想了无数个教训她的计策。

可现实是他们身份悬殊,郑婉兮是国子监祭酒的女儿,在众人眼中是尊贵的小姐,就如同皇兄身边的柳月。而他封羽琛左右不过是一个受制于人的敌国质子。但那又怎样,如今的郑婉兮还不是心甘情愿为他所用,他知道,每每蹴鞠,她都会偷偷看自己,这些个小姐的心思,不要太好猜了。

他暗自腹诽,终有一日他要让郑婉兮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虫子和石子的味道他也要郑婉兮尝尝。

他皇兄却与他不同,柳月那样的人,成日对他呼来喝去,他也未想过用这样的方法对付她,在他看来,柳月那般的人,要引她动心,再简单不过了。封殇不愿为的事,他封羽琛愿意去做。反正他已经烂到骨子里了,也不多这一桩事。

封羽琛同郑婉兮的关系仅仅维持了四个月。

这一日,孟绵同李梦茹在湖边亭榭里乘凉,骑射场地里扬起淡淡的尘埃。孟绵挥着帕子和李梦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李梦茹突然止了话头,侧着耳朵,过了一会儿说:“安宁,你听谁在哭?”

孟绵也跟着侧着耳朵,果真有隐隐约约的女子的哭声,从假山后传来。李梦茹哆嗦着开口:“安......安宁,我听说这假山后面曾是座坟场,该......该不会是闹鬼吧。”

孟绵心里也有些发毛,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梦茹,莫要乱说,这世上哪有什么鬼魂。定是有人在那假山后遇到了难处,我们去看看吧。”

李梦茹一听要去查看,吓得连连摆手,“我可不敢去,安宁,万一真的是鬼怪怎么办?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孟绵皱起眉头,“梦茹,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就算真的有什么危险,我们两人一起也能相互照应。”

李梦茹一想她要是走了,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会更害怕,遂同意与她一同前往。

她扯着孟绵的衣袖,刚靠近假山,就听到一个笑带佻达的声音,他漫不经心开口:“你只需再坚持坚持,已经美丽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