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茹凑过头来,挨着孟绵同她咬耳朵:“我听说呀,是有人同沈妙妙议论那柳月眼睛狭小,柳月没教训那传闲话的人,反倒打了沈妙妙,后面就扭打起来,果然啊,还是妒忌心作祟,见不得比她貌美的。”

孟绵杵着脑袋,看来这一切都源于柳月的自尊心作祟。

这时,旁边几个学子也加入了讨论。

“你们说那个陪柳月来读书的那位,到底是什么人呀?我见那天柳月打他打的可凶了。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女人打了,我都替他脸疼。”

“哎,哎,哎,我知道,他是修道堂封羽琛的哥哥。”

孟绵一听这话,心中微微一动,却没说什么。

“真的吗?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

“骗你们做什么,他啊,以前搁街上打铁铺子打铁呢。”

孟绵突然拿手中的书敲了下桌子,说道:“你们知道柳月为什么打人吧,就是因为有人在背后议论她。”话一出口,大家都噤了声,散了开去,显然大家想到了那样的画面。

果然,没过几天,国子监内对他们二人公然打架的事出了处理结果,寂酒当着大家面宣读:沈妙妙属于防卫还手,但是此事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罚抄女德十遍,并轮值十五日;柳月情节恶劣,但念在初犯,罚抄女德二十遍,轮值三十日。

如此结果大家显然未料到,毕竟柳月的来头似乎不小。孟绵却笑眯了眼,这个世道虽有不公,人也有贵贱之分,但好在她所在的国子监的大人们似乎还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