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兄,且勿急。”
邬琊愣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面露困惑。方才所见为何?
萧言焕笑曰:“此乃招魂术之伎俩,久盯其物,则不觉中被其控制。”
“招魂术竟如此富有生命力?”邬琊惊诧不已,回顾方才,确实感到身体难以自控,欲自萧言焕手中夺书。此即传说中招魂术之威力乎?邬琊眼中闪烁着求知之光,仰首望向萧言焕,言道:“萧公子,愿闻更多此书之事。”
“邬兄,正有此意,先随我至寒舍一叙。”
入萧家大门,至后院灵堂,萧言焕取出招魂术,将其置入一木箱中,箱周缠绕咒符,继而以符纸封住箱口,最后安置于刻有萧言炳之墓之碑旁。
站在一旁的邬琊已迫不及待,感觉脑中疑问堆积如山,便上前询问萧言焕:“萧公子,此为何事?不过一本书尔。”
萧言焕见他焦急,笑道:“邬兄,汝忘记方才之言乎?招魂术乃富有生气之物。吾今将所知悉之事告知于汝,且坐下,慢慢道来。”
邬琊坐定,萧言焕继续言:“‘《招魂术》非死书,乃活书也,有生气,故有主。能开之者,为其主;不能开之者,为其奴。以吸取魂魄,囚于书内,以吸人元气为生,故见之者皆为其所制。’此为曾祖父所记《萧家记事》之原话。”
“故而,汝方才是将其封印乎?”
“正是。此咒文皆曾祖父所书,惟主人才可使其平静。”
邬琊眼睛微微转动,点头道:“我大致理清了,招魂术之前主乃汝曾祖父,此乃萧家之根基。然萧言炳逝世后,萧家未再有适合之人接掌招魂术,致使萧家陨落,然是乎?”
萧言焕沉默片刻,缓缓闭目点头,郑重道:“招魂术现无新任主人,意即其自由,任谁皆可夺之。然此乃我萧家之物,即使此生萧家无能掌控者,我亦不允他人抢夺。”
“汝为何愿告我此事?”邬琊问道。
萧言焕凝视邬琊,答道:“传闻中的‘岭仙双邬’,解困镇中诸多难题,才华横溢,毫不拖沓,确为近年难得之才。虽未亲见汝等实战,我自愿信之。我欲邀汝等入萧家,重振中南巫术,争夺今年巫术界之声誉,故愿将萧家秘密告知于汝。”
邬琊沉思片刻。他对巫术大会无甚兴趣,心中所望唯在变强,成为巫术界最强男觋,因此需得招魂术......
思忖片刻,邬琊笑道:“原来如此,萧公子,感激汝之信任,我亦有信心,随时可向汝展示我的巫术,不负所望。然而,我们不愿加入汝家,‘岭仙双邬’乃独立之体,唯属我等。”
“是乎……”萧言焕眼神黯淡。
“然,既汝愿将萧家秘密告我,作为交换,我愿与汝合作,但需一条件。”邬琊起身道。
“何条件?”萧言焕目光闪烁,注视邬琊。
邬琊步至神坛前,背手而立,眼睛凝视木箱,问道:“汝曾祖父,是否为此招魂术之编者?”
萧言焕微微皱眉,犹豫片刻,答道:“曾祖父告我,此招魂术非原着,仅为结合我萧家巫术所创之书。”
“非原着?”邬琊转身瞪视萧言焕,质问道:“招魂术乃稀罕黑巫术之一,其所授之书应当唯有一册,何以还会有他衍生本?汝确定曾祖父所言属实?若非原着,则其所从何处得此招魂术?”
萧言焕被此问困惑不已,良久不知如何回答。自幼至今,从未对这些问题思考过,一直是曾祖父言听计从。
“此……我不知,曾祖父所言即是我所信。”他心中以为,若有此书在手,萧家岂会受他人威胁。
“此事甚为重要!”邬琊突然高声道,萧言焕大为惊诧,面露愕然之色,邬琊续道:“萧公子,难道汝欲终生唯唯诺诺,安然度日乎?”
“汝……邬兄此言何意?汝所提条件为何?为何如此执着于书之来源?”
邬琊轻笑道:“我欲成为招魂术之新任主人,我之条件,便是得此招魂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