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坐视不理,我必须有所作为!”他下定决心,随即也离开了知府。
宝利来客栈——
“欢迎光临~”阚文清端坐中间,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把玩着手中镶嵌红宝石的匕首。宋浩凡和花筱筱则分别坐于两侧。
匡孝辙走了进来,唯有他一人到场。
“怎只有你一人?阿尔祖何在?”阚文清微笑询问。
“我特意来告知,阿尔祖已被我下药。”匡孝辙神情冷峻。
言罢,气氛顿时凝滞。
宋浩凡和花筱筱对视一眼,难掩惊愕之色,随即忍不住露出一丝诧异的笑容。
啪!啪!啪!啪!
阚文清起身,逐一拍手,走到匡孝辙身旁,轻拍其肩膀,望向宋浩凡和花筱筱,忽地高声喊道:“我的天——原来孝辙君竟是这般人物!”
“哎哟,真是令人感慨不已。”阚文清笑容满面,言语中带着嘲弄,“人啊,果然是多面体,竟能对己之好友施以毒手。阿尔祖大人若知其救命恩人竟为求解药而反目成仇,哎哟,必然心如死灰,啧啧啧……”
随即,他俯身至匡孝辙耳畔,低声问道:“成为恶魔的滋味如何?”
小主,
匡孝辙不禁浑身一震,迅速推开阚文清,怒目而视:“蛊药既下,阿尔祖已无法反抗,你们应可如愿得所,户口之事亦可轻松解决。现在,请速赐我解药。”
“哦哟,孝辙君,你似乎想得过于简单了些。”阚文清轻摇头,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意。
“尔等还欲何为?”
“须得尔去唤阿尔祖来,亲自当面解决户口之事,否则,岂知尔等暗中操控之事?”
匡孝辙冷哼一声,面露冷笑:“哼,我早有准备,故已将人带来。”
“哦?”阚文清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随即,阿尔祖大踏步走入房间,眼中满是杀意与怨恨,直视匡孝辙。
“哎呀,阿尔祖大人!久违了呀~上次见面还是在贵府闹事之时呢。”阚文清起身,笑盈盈地走近阿尔祖,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我颇能理解你的心情,昔日我亦曾遭受背叛,”他目光扫过匡孝辙,语气带着几分戏谑,“那心,真是痛彻心扉!”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又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不过,阿尔祖大人,勿需担忧,凡是处理好户口之事,我必会如诺给你解药,我一向是言而有信的。”说罢,他伸出四根手指,作出发誓的姿势。
“哎,真是没想到,为了区区户口,你们竟使出如此狠毒的手段。”阿尔祖怒火中烧,环顾四周。
“哎呀~阿尔祖大人,切莫如此言辞。我们不过是守法的良好公民罢了。若非为了在西域顺利经商,何必如此周折?不过,使用些小手段,是为了促使你们早日妥协罢了。”阚文清一边转动手中的匕首,一边绕着二人走了一圈。
阿尔祖未再多言,取出户口册,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你们所需之物皆在其中。解药能否赐予?”阿尔祖冷冷地问道。
宋浩凡和花筱筱随即翻阅户口册,确认无误后,向阚文清点头示意。
“哈哈哈哈,当然。”阚文清满意地从袖中取出一瓶荷花瓷,一瓶桃花瓷,置于匡孝辙和阿尔祖面前。
“解药不过一瓶,一瓶能解全蛊,半瓶则解半蛊。然我将其混合其中,难以辨识,故其中一瓶仍藏蛊药,哎~你们非已饮用?若有不幸者饮下含蛊药之瓶,便会……‘嘭’!!心脏爆裂而亡!哈哈哈哈……且看尔等如何抉择吧。”阚文清笑意盈盈,话中充满了戏谑与讥讽。
“阚文清!尔这恶徒!!”阿尔祖愤怒不已,指责阚文清,欲上前,却被匡孝辙拦住。
“好,谢过了。”匡孝辙欲取下两瓶药,却被阚文清抢过。
匡孝辙眉头紧蹙:“你意欲何为?”
“哎~既然要做恶人,便要全程到底。尔等不可试图逃脱,当着我的面饮之,否则,我便奏响此笛。”
言毕,宋浩凡已将门封锁,阚文清悠然自得地取出那根致命的短笛。
匡孝辙面露愤怒,青筋暴起,心中怒火中烧,这阚文清的恶毒,超乎了他的想象!
数小时前,知府匡孝辙房内——
“将军有何召唤?”阿尔祖坐下,神色凝重。
匡孝辙取出一瓶桃花瓷,放于桌上,阿尔祖疑问道:“此物为何?”
“我被人施下蛊毒了……”
“何事?何时?施蛊之人是谁?!”阿尔祖震惊地站起身。
“阚文清所为,具体何时不详,或许是饮用了他们之茶水,或是食用了他们之物,哎,皆因我疏忽大意!”匡孝辙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