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本就是秦母烧着准备洗碗用的，这会儿已经是秋天了，水已经泛起了微微的凉，用冷水洗久了还是冻手。

“我知道了，娘。”乔言应了一句，跟着小妹秦玉芝一起收拾了碗筷抱进了厨房里，家里的两个汉子吃完饭就下地去了，这会儿要抓紧把麦子种了。

秦母也拿出针线活来开始做，她要在天冷起来前给乔言做一身冬衣。

现在乔言身上的衣服虽然也是新做的，但到底还是不够厚实，冬天冷哩，要扛过冬天肯定得要棉衣才行。

也不知道之前那家人有没有给言哥儿穿棉衣，要是没有，那言哥儿这么多年咋熬过来的哟。

乔家确实给乔言棉衣了，但那是乔家大哥二哥不要的旧棉衣，已经被穿成了薄薄一层，还四处都是大洞小洞和补丁。

乔母把那些棉衣里面看着还能用的棉花全部都择了出来，剩下的不要的那些才给了乔言，还好心给他缝了缝，就只是这样居然还被乔父骂是吃饱了撑得。

乔言在厨房里洗碗，小妹不愿意走，要和他一起洗，还美其名曰是跟他一起锻炼身体，洗碗还锻炼身体了?

乔言劝不动小妹索性也不管了，一起洗就一起洗吧，反正谁洗都是一样的。

“言哥儿，洗完啦？”秦母见乔言和玉芝走了出来，随口问了一句，

“娘，你只问嫂子都不问我!”秦玉芝不满地小声嘟囔，但还是被秦母听见了。

“问你干什么？你不给你嫂子捣乱就是好事了。”秦母装模装样地教训了秦玉芝一句。

秦玉芝吐吐舌头，一点儿都不怕她，娘老是这样，看着很严厉，实际上心肠最软了。

“言哥儿，你过来。”秦母放下手中的针线，招手把人叫了过来。

“娘。”乔言走到秦母身边，在她拿过来的板凳上坐下，秦玉芝也跟着坐在了另一个板凳上。

“你会不会做衣服?”秦母觉得还是问一问，万一那家人多少教了言哥儿一些呢？

“会的，娘，以前他们衣服都是我缝。”乔言听着秦母问，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