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荫也是听呆了,想不到一件小小的事情,就像触发了多米诺骨牌,哗哗啦啦带倒一片。
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问哑巴玲这次来协助调查的是谁?
谁知道桑荫一问,哑巴玲气得腾地从凳子上坐起,“是上官东阳那小子。上回他明明没中尸毒,却装个样子让我们大家都以为他中毒了。我就看这家伙不像个好人”。
也不能这么说!他本来就不能算是个人。
但是桑荫心里还是咯噔一声,怕啥来啥,还真是。
也是哑巴玲小孩儿心性,以直觉看人,你还别说,有时直觉反而才最准。
这时外边又响起脚步声,声音重叠杂而不乱,应该是有不少人。
还没进门儿,就有一个苍劲有力的男声响起,“我听说桑老板醒了”?
桑荫连忙正襟坐起,这声音听起来雄浑有力,一听应该不难分辩,这是哑巴玲的母亲来了。
其实桑荫心里早有预感,刘陈家的母亲,应该是平常人家的父亲。因为如果照他们家几百年传下来的规矩,女儿就算了,男人需长发留头,裙裾上身,那么他家的母亲就应该跟哑巴玲一样,是个男儿身,只是称呼上以母亲称呼罢了。
来时那两个跪地烧纸的,不是称呼哑巴玲为六小姐吗?
而且像这样的世家,为保人才不致流失,都是几大家族互相通婚,女婿实在没本事的也能入赘,儿子娶妻肯定的,必得在这个家里。
但是预感是预感,等哑巴玲母亲进到房里,还是惊得桑荫有点儿那个啥,不知所措。
果然,哑巴玲母亲进得房里,只带了个随身跟着的丫头,其余仆众有序地站到了门口。只是哑巴玲母亲一进来,那一米八左右的身量裹在一袭玫红的披肩里,马上就显得房子也小了。圆润的脸上更是描眉绣目,搽粉涂脂,可能为了凸显自己的女性特征,浓密的黑头发倒是用一根金簪盘起在头顶上。看起来特别的富态的同时,也特别的怪异。
就是这头发也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六十多岁的头发,不谢顶都算是好的了。
桑荫连忙站起来忐忑地喊了声,老天师!心里还一边打鼓,要不还是喊刘陈妈妈?
谁知道哑巴玲妈妈倒是丝毫没在意(也可能是习惯了),哈哈笑着拉着桑荫的手叫她坐下,不必客气。
一坐下哑巴玲妈妈就泪眼婆娑,说这回多亏了你们几个孩子,我们刘陈家才得以保全。谢礼……。
跟着来的那位小丫头从把手里的皮箱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封装好的百元大钞,看上去五百万只多不少。
跟同行的人交流就一样: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