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出现新的两个字“箔”字和“皑”字,连起来如果是一个人名字的话,那他就是——箔皑。
大年夜的葵潭城是一条亮丽的风景线,张灯结彩的大街小巷,街上到处都是吆喝的小摊小贩,热闹非凡。
一身熟悉的衣着正是宫殿看守士兵,他手牵着一名大概七、八岁的小男孩,小男孩刚欣赏完葵潭城烟花盛宴,手握两根糖葫芦蹦蹦跳跳的在打道回府的路上。
一推开门就往大堂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开心的喊:“爹,娘!我回来啦!我给你们带了两根糖葫芦,今天的糖葫芦很甜呦!”
“爹,娘......”嗯?爹娘不是在大堂陪长辈用膳吗?
箔皑小脚步不停歇的往家父家母的屋院跑去,稚嫩的声音也不停歇:“爹娘,今天我在外面玩的可开心了!烟花可美......”
顾锦书跟着梦境随小男孩进入到屋内。
在前的小男孩刚跑进屋内就看见自己的娘跪坐在床边呜咽痛哭。
箔皑的喜悦心情戛然而止,不知所措带着小心的步子走过去,可女人仿佛就没注意到来人,眼睛一直定在躺在床上不起的男人脸上。
直至箔皑将小手轻拍了下女人的手背,女人的眼神才短暂的从男人身上移开,箔皑小脸上有着不安,拽紧另外一只手上的糖葫芦串:“娘,爹是生病了吗?早上用膳时爹他还......”
“吵什么?!看不到你爹需要休息吗?”女人激动的甩开他的手,眼睛明显哭肿了,带着红血丝。
箔皑没想到娘的反应会那么大,被她手臂一挥整个身子往后倒,手中的糖葫芦也从他小手中脱落。
没见过娘亲这么对待过自己,箔皑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伤了心,摔倒在地开始嚎啕大哭,嘴里不停喊娘,想让她来抱抱自己。
女人受不了的站起身就是拎起他,连续打响他的嘴,声嘶力竭的吼他:“哭,你再哭!你爹还没死,你在这哭什么?!”
箔皑的哭声越来越燥,想说对不起娘不给他机会,不停的动静惊到门口奶娘,急哄哄的冲进去从女人手里解救出他,心知肚明现在夫人什么都听不进去,直接抱起箔皑往外跑,哭声越来越远。
顾锦书没有跟着箔皑离去,她待在他娘亲这里,看着她溃不成军,自言自语的模样, 她想走近看看躺在床上的男人是怎样一副模样,脚步却越不过去,看样子现在她能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顾锦书无奈转身走掉,果然只能跟着箔皑离去的方向走,梦境的白天黑夜交替,暗自算了算,应当是第七日了。
刚踏入箔皑的小院子,前一秒她看到还在痛哭的女人现在已是恢复到温柔儒雅的一面,照顾着箔皑,淡笑陪他静静用膳,偶尔给他碗里夹菜。
箔皑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娘......爹他去哪了?他是不是不要皑儿了?是皑儿不乖吗?”
女人夹菜的手一颤,侧头用生硬的语气告诉他:“你爹需要休息,暂且不会来看你,他只是睡着了,不是生病更不会病死,明白了吗?”
箔皑抹了抹泪:“ 皑儿明白了,那爹醒来后就会来找皑儿玩的对吗?”
女人用手帕给他擦嘴:“对,爹爹他永远不会离开我们,他会一直陪着我们。”
早膳用完女人离开箔皑的小院子,对守在门口的手下问道:“交代你的事怎么样了?”
手下恭敬行礼回答道:“夫人,您交代的事情已办妥,现在要去看看吗?”
女人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走,带我去看看,办的好重重有赏。”
“是!”
渐行渐远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顾锦书的此时的梦境画面中。
脑海里出现新的两个字“箔”字和“皑”字,连起来如果是一个人名字的话,那他就是——箔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