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只是向我们两个十几年前跟D县有点关系的,问问有什么可以投资的?”
一句话直接拆穿,顾凯城看看叶,又看看陆时泽。
叶卿来尴尬笑了一下,又转为爽朗,“哈哈哈哈陆总,你真是太聪明了,我···”。
“所以,是你看中了某个项目?”,陆时泽故意拿着酒杯轻轻碰向他的。
“哎哟,你真是···是,是有一个,我拿不定主意,就想到来问问你们”。
叶卿来觉得,要么这个项目是真的,要么···他的怀疑这次慢慢偏向,是顾凯城在作局。
毕竟陆时泽敏锐地察觉出异样来,直接挑明问他,是不是有项目?不像是布局的人。
顾凯城的酒杯也跟陆时泽的碰了一下,“我看,你也不是有项目要问我们。
是一方面怕被人骗了,觉得这种项目,为什么我们俩家没看到?只有你一个人看到了。
另一方面,你又想独占,怕我们真的从不知道,转为了知道,又抢了你的生意吧?”
这话特别直接,甚至不留任何情面,这样一出,叶卿来就又懵了,难道顾凯城也没作局?
陆和顾都没有作局,那···这个项目岂不就是真的了?
谁知陆时泽摇了头,“先表个态,我不参与。
前一段时间不是新闻上,D县有个人还被修在了水里的桥墩里么?”
叶一听,错愕看向他,男人示意他趁着酒暖,先呷一口,才道,“这新闻你不知道?”
闻言,顾凯城有些心慌,当年的种种一下子蹿出,但毕竟是老狐狸,只也看向陆时泽,“真的假的?我都没注意,诶说起来,我好像又知道,我老婆好像哪天跟我说过,我带听不带听的”,想试图将自己摘出去。
陆时泽继续道,“是真的,老城那个桥嘛,你也熟,我当时刷到的时候,还刻意看了一下···就是后面不知道查到了是谁没有?也不知道被修在里面几多年?”
叶喝了酒还是拿着杯子,“这种案子很难查,要是年代久,更难,当时涉案的,说不定早跑了”。
陆时泽点点头,他只是引出话题而已,心虚的人,才会用心揣度。
他只是想要旁敲侧击顾凯城。
他不能只是攻和守,他得钓着顾凯城,让他慌乱里,主动做一点什么,这样,自己才不被动,才更有机会抓到一些把柄。
叶卿来喝喝酒,又没头没尾地加了一句,“不过,蛛丝马迹总归有,人跑了,总有一些参与的,或者知情的,没跑的,我看···还是有希望查到的···”。
“那陆总,为什么直接说,不参与呢?跟新闻有关?”,顾凯城即便听到了叶说,可能当年留下了蛛丝马迹,可能一些知情人士,并没有离开D县等等,心有一些慌张,但还是将话题稳步拉了回来。
陆时泽轻轻挑眉,顾凯城还真是一块老姜。
“原因很简单。我说一句实话,叶总呢,这几年投资的业务越来越单一。
你的酒店和旅游相关给了叶清,船舶、钢铁还有制造,这些偏重工业的,都给了儿子叶真打理。而你擅长的,自然还是房地产、建筑相关···所以,你提到D县···
很容易想到,是应该看上了某个建筑相关或者房地产相关的。如果这种的话,我不参与。”
“陆总,你这···”···顾凯城又来敬酒,陆时泽轻轻跟他碰了一下,“其实,县城,说实话,能让大佬们看得上的,就两种。
一种是,污染环境极其厉害的产业,别的稍大,稍好的城市,要保护环境,偏偏落地不了,那这种的产业,最后只会被一些县级城市,拿去当支柱产业,以牺牲环境换经济发展。
另一种就是房地产或者基础建设相关,这几年红利稍少,所以不难理解,叶总想找我们来,议议这个项目了”。
闻言,叶连忙竖起大拇指,不等他夸奖的话说出口,陆时泽身后的一位保镖,一个剑弩,就“咻”地一声,从后方,射了出去。
直直朝着已经没有了灯光的阁楼,紧接着,红柱旁就传来一声疼痛至极的哀叫。
陆时泽一下子起了身,叶卿来也意识到什么,那里只可能站着自己的女儿!
他的手下忙成一团,看着那边阁楼亮起灯,叶清被护送往外,那边一男子掀开帷幕,朝着他们这边汇报,“叶总!小姐左手臂被射中了!”。
“赶紧止血!”,叶卿来喝道。
陆时泽立刻转身,他的保镖忙弯腰,“先生,我以为是···意图不轨的人”。
就这样,话题没能往下,一群人乌泱泱全部往外,送叶清就医,伤口只是简单处理,叶卿来慌乱里,安排好顾凯城,让他先回去,说不好意思,下次有机会再请。
接着,叶卿来又准备安排陆时泽,陆时泽摇摇头,“我跟着一起。是我家射伤的,应该陪着”。
急慌里,陈助理也跟着上了车,坐在后面的座位,默默按着手机,赶紧给沈娇娇发信息。
“小姐,叶清被咱家的保镖射伤了,先生没法,现在正陪着一起去医院。有事您直接打他电话”。
意思是,估计今晚陆时泽要很晚才能回去了,小姐一个人要多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