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蒲抬头看着漫天烟花,不禁想起那年和安如悄悄爬到重桦楼看烟花,还被萧延觐抓了包。
“你还记得那年......”
“记得。”话还没说完,萧延觐就回答。
黎青蒲皱起眉头,撇嘴看向他,“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你就记得。”
只见他笑了笑,深邃的眼眸满是绚烂的烟花。
“我记得你骗我要去如厕,然后偷偷和安如去了重桦楼,躲在那里看烟花,还被我吓的差点从重桦楼掉下去,那时候吴飞仪还在西境,想着立军功求娶安如。”说着说着,萧延觐眼中不禁染上一丝落寞。
安如远嫁,在腊月初七的时候在楚国诞下一子,是个男孩,消息传来,父皇还高兴了好几天,派人往楚国送了不少宝物。
自从吴飞仪那年举家离开长阳城后,再无消息,这些年连一封信也没来过,吴家出事后,他大概对这个故乡已失望至极。
不知他现在安于在哪里,过的可好?
想来,吴飞仪见多识广,有勇有谋,无论去哪大概都不会过的差吧。
不知不觉中,他们的人生都已各有定数,尘埃落定,曾经肆意张扬的那群人,已如漫天烟花,渐渐消散。
宴饮结束后,众人都各自回府。
也就是在今晚,宫中发生了大事。
萧延珩起兵谋反了。
萧延觐赶到时萧延珩的人已经围了乾熙殿,乾熙殿前血流成河,唯有李继李统领,带着为数不多的禁军誓死守着乾熙殿。
萧延觐手持长枪,身着战甲,骑在马背上奋力杀敌,血洒满了整个皇宫,连天际都要染成红色。
围绕在耳边的喊杀声震耳欲聋,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此时兆均骑着马挡在萧延觐眼前,萧延觐冷眼看着他,握着长枪的手不自觉地紧了些。
他与兆均也是积怨已久了,当年剿灭飞山寨的事他与萧延珩狼狈为奸隐瞒过去,三年前二哥战死西境,也是有他一份,今日新仇旧账,一起算了。
虽然他现在武功大不如从前,但对付一个空架子的将军,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