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里。
张老打量蔺淮言,“夜清说你们师父把绝学都传给你了,今日能否让老夫开开眼?”
蔺淮言扫过主位上的时晏,高深莫测道:“当然。”
“老夫好奇夜清大夫所说的绝学是什么?”
蔺淮言从容道:“张老和师父也算同宗同源,一看便知。”
他放下药囊,打开,拿出一个银针袋,从里面取出一跟银针给前方的几人看,“师父所传绝学就是这个。”
张老慕然一怔,站了起来,“你究竟是何人,不,你们师父究竟是谁?”
当年叶依澜将小针刀交给他的时候感慨过,说当下除了自己一直没找到其他能用小针刀之人。
因为小针刀对针法的要求极高,一般人很难操纵。
叶依澜在世时,会用小针刀的人也只有他二人,不对,还有一人会,叶依澜的孩子,听说天赋极高,得到叶依澜的真传。
可是,他们一家三口全部葬身火海,大周天子亲自坐镇,绝无生还的可能......
蔺淮言打量四周,在场的几人除了张老和时晏外,其余人的反应分明就是没见过此针,尤其是顾云和神色复杂,不懂中透着懵懂。
他神色凛然,果然,只有张老会小针刀,符合作案手法,也有作案时间,但是动机呢?
张老是前朝张金的后人,大周建立后,先皇惜才,让张金继续留在太医署,但是张金拒绝,甚至口出狂言,绝不给贼人医治,后被凌迟。
莫非张老是为了报仇,投向了北狄?
如果当真如此,从他在意时晏的样子来看,时晏的身份决不会是冯家少主这么简单,而且还有如此多的士卒伪装家丁.....
一旁,时晏诧异张老的激动,打量蔺淮言,虽然看不清五官,但是周身的气度让他警醒起来,大周所谓的四大医药世家传人,他一一见过,最出色的也只是知道如何掩饰慌乱,比如顾云和。
但是此人非但镇定自若,身上气息也越来越凛冽,难怪张老会看不透他,不论是大夫亦或是衙差都不可能有如此胆魄,更何况他见过丰州知府魏译,两人相比差远了。
蔺淮言顶着时晏探究的目光,对张老道:“张老前日不是已经从我口中探知,我师兄二人的师父是一位和你有同等机遇的乡下老先生。”
“没错。”张老捋着胡子,一下接一下,有疑惑也有激动,如果真有人会小针刀,再加上他多年的研究,一定能根治时晏的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