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光点一路往前，终于看到了一扇胡桃色木门。

推开门，里面是一片混沌的色彩，如同万花筒般旋转不停。

而在其中，他一眼看见了那高大的背影。

噩梦端坐在中间，一动不动，仿佛在冥想。

寻望见他没反应，只好自己走到他身边：“老师？”

“嗯，坐。”噩梦睁开眼，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严肃的面容蓦地笑起来“还顺利吗？”

“还好。”

寻望跟着在他旁边盘腿坐下。

“你晋升到D级了？”噩梦摸了摸下巴“和我说说过程。”

他便简洁明了地说了一遍。

男人的表情却越听越沉：“因为你的路是天地之钟，所以连晋升都更难啊。我没想到你只是晋升到D级就需要经历生死感悟，通常来说这是晋升B级才会遇到的难关。”

他说着叹了一声：“以后我不能再按我的经验来教你。”

寻望对这倒是没太所谓：“大家都以为你在这里迷失了，其实你只是想把我引入残像？”

步鸣鷟一笑：“这么快就看出来了？难得遇到一次残像，不体会一番岂不是可惜？”

“还有什么好处吗？”

“这是S级的残像，你经历过一次，以后就能基本免疫S级以下的精神污染。”他挥了挥手，空间的色彩骤然褪去“而另一个原因，就是我想在这多看看残像。”

寻望若有所思：“残像来源于人们的记忆和幻想，你想在这看那些深入失雾区的人的记忆？”

“这也是一种不错的探索方式。”步鸣鷟扬起爽朗却深沉的笑容“他们被吞噬，被杀害，连记忆也被扭曲成污染的媒介。那就由我们当一回记忆的入殓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