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牌这件事,记错一次,之后就几乎再也不可能回到正轨,他无法掉以轻心。他也不确定堤喀是否记得住,到现在,他们之间的对决更倾向于心理战。
很快,公共牌也发了下来。
堤喀笑了起来:“你的牌怎么样,好吗?”
“你看不出来吗?”
“我怕你看不出来嘛。”
“那你想如何评价我的牌?”
“嗯……我觉得还不错呢。”堤喀目光落在第三张翻牌上“特别是这张。”
寻望跟着看过去,他并不很确定这张牌是什么,但他猜得到一定是人头牌,且估计又和那五个人之一有关。
他现在很乐意听堤喀讲故事,毕竟这多少能给一些提示。堤喀似乎也在通过这方式告诉所有人她把所有牌记得清清楚楚。目前的局面有几种可能,第一种是如堤喀所愿的,他记不住牌,而堤喀同样不记得,所以她能够随意编造牌型并扰乱他的记忆;第二种是她记得牌,而寻望不记得,所以她能在这件事上试探他的记忆力;第三种则是她不记得,寻望却记得,那么她的试探就成为了自投罗网。第三种无疑是不可能发生的,她并不是个蠢人。
她是个杰出的心理战高手,显然也是个卓越的记忆大师。
“贪婪狡诈之人……”她纤细的手指转着棒棒糖的棍子,靠在椅背上,双腿盘起,眯着眼笑道“我发现,其实越有钱的人越贪婪。关于他,你查到了什么呢?该不会,只有一些大众都知道的消息吧?”
堤喀这次说得很准确,晋端仪是晋家人,归泓确实没有调查到太多消息,可能是给晋家一个面子。
寻望便道:“愿闻其详。”
“1382年,晋端仪还是个即将毕业的大学生,他拿着学校每年发的全额奖学金,还有家里给的高额的零用钱,野心勃勃,想用这些当作本金,捞一笔大的。”堤喀慢条斯理地说道。
“于是他找了许多地方的当地人,让他们替自己做市场调查,希望找到一片还未开发的领域让自己大施拳脚。很快,他就通过一个年轻人的牵线,发现了商机。他投资了一家新兴的私人雇佣军公司,不到一年,就赚得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