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望毫无疑问使用了苦练的掷骰技巧,他理应获得预计的2点。
但现在明晃晃的六点朝上,就仿佛「运」之一字也悬在所有人的头顶,正对他们发出讥笑。
堤喀也随之笑了起来。
“啊,正好是我想要的点数。”
她说道。
于是按照她的吩咐,归泓切了两次牌,格里芬切了两次牌,最后轮到寻望切两次。
他先从从中取半,将后半叠累了上去。
“这次从中间抽一点出来吧?”堤喀适时道。
寻望挑挑眉,早有准备地随手切了一下。
只有两个人,流程被大大简化,归泓很快给两人发了两张牌。寻望放下了十万筹码,堤喀也随之放了十万。
归泓切掉一张牌,又发下三张翻牌,只是现在是盲牌形式,这三张牌永远不可能翻过来。
现场没有一丝声音,若非要说,几乎只能听见堤喀偶尔发出的哼歌声,她看起来心情极好。
寻望定定看着手里的牌,他猜测自己手里是一张黑桃A和一张方块5——经过六次切牌后,他的记忆确实如堤喀所愿,已经不够牢靠,毕竟他当时只有两分钟的记忆时间。而现在发下来的三张公共牌,他认为有90%的概率是方块K、黑桃2、梅花9。也就是说他的牌现在最多能凑出一个三条或者两个对子。而堤喀的手牌,根据他的记忆,很有可能是梅花K和红心J,远比他的手牌有利。
他把玩着手中的筹码,迟迟没有加注。
这种形式的盲牌虽然看不到牌面,但同样也意味着只要记住了所有牌,那么赌桌上的一切都无所遁形。对方的牌和荷官手里即将发出的牌都一清二楚,要比的,只是纯粹的记忆力或是心理观察能力而已。
堤喀唇角始终衔着轻松的笑容,仿佛她只是出来玩一场无伤大雅的游戏,甚至像是在郊游。格里芬半跪在一边,除却撕糖纸时有动作,其他时间都一动不动,如同最忠诚的雕像。
两枚筹码被扔到了桌上,寻望加注了二十万。
堤喀叼着糖,也痛快地跟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