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寻望坦言。
“的确有听骰的技巧,骰面和骰盅撞击的时候,极罕见的人能听出微乎其微的差别。”千机无用骰盅将骰子舀起来,手法绚烂地摇了几下,放在茶几上,“这是六点。”
他揭开盖子,果然,是六点朝上。
“但现在这招不实用了,我这个骰盅是很多年以前的古董货,如今只有一些小赌场还在沿用,大赌场的骰盅里面都会加一层绒布或某种缓冲材料。”千机无表情有些怅然“当时我和堤喀对局时,用的就是最新款的骰盅。如果只是这样,凭借我们摇骰的手法也能精准获得想要的点数,但那天骰子甚至不是荷官摇的,而是随便选的路人来摇——还是背对着我们。”
“所以针对骰子的技巧,可以看作都派不上用场。”寻望总结道。
“可以这么说。”
千机无把骰子递给他,乐呵呵地道:“不过总得熟悉,你是一个没进过赌场的人,骰子和扑克是你必须熟悉的东西。我说的熟悉,不是你认识这俩玩意儿,全世界谁不认识?谁平时没玩过?但和专业的赌徒相比,就完全称不上「熟悉」了。”
“你要把它们当成身体的一部分。什么意思呢?就是它时时刻刻都在你身上,它在才正常,它不在就奇怪了。比如,你看到你的手会觉得它出现在这里奇怪吗?当然不会,因为它是你的手啊,它就该长在你身上啊。没错吧?”
千机无说着手掌一转,不知何时在他手心里又冒出几张扑克牌:“是不是很像魔术?其实不然,只是我身上永远都放着它们,在各个部位都放着,就像我想伸出手时就能伸出手一样。等到这个境界,你才能叫熟悉。”
“至于现在,我们就先学摇骰子。对了,你要不要先给你的骰子取个名字?”
寻望:“?”
他定定看着千机无,似乎在判断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