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帝瞥了一眼月菲秀,只见她衣裳沾了些茶.月菲秀她何曾吃过这样的亏,想必平日里也是骄纵惯了,根本没将太后的身体当一回事,真是没把太后放在眼里。当下道:“你先去罚十大板,日后万事小心。”
月菲秀一句话都不敢说,挨十棍,对她来说,只是一种警告,这也是让她下次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然而安陵并没有理会月以棠的告诫,而是开口恳求道:“父皇,菲秀如何能够承受,还望父王高抬贵手。
“才十大板而已,犯了错的,怎么也要罚五十。”月以棠心中暗叹,她对月菲秀的算计,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让凌子都有些糊涂了。
“既然如此,菲秀的十大棍,就让我来承受!”安陵斩钉截铁地说道。
月菲秀愕然望向安陵。
“陵儿!”月以棠望着月菲秀,眼中满是恨意。
“川王勿忧,菲秀乃是菲秀不慎,该责罚,川王自小与菲秀从小一同成长,倒也不用太过在意。”月菲秀见文宣帝眼中闪过一丝狐疑,生怕文宣帝会多想,安陵这么护着她,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到时候自己可就洗不干净了。
安枫对他们有了误解,她可不希望被文皇帝说成有一腿。
她也是女子,女子皆有廉耻之心。
安陵看着月菲秀疏远自己的样子,心中难免一阵失望,不过他依然道:“父亲,我从小和菲秀一起长大,一直当菲秀当作自己的姐姐,一时失言,还望父亲责罚。”
文宣帝当然清楚,当年月菲秀时常入宫,与安陵乃是自小就有过一面之缘,两人订下了亲,只是后来安枫一纸请命,月菲秀便许配给了安枫,如今安陵还没有赐妾,他心中对安陵多少有些歉疚,只得说道:“罢了罢了,菲秀,你可知罪?你答应我,以后不会了?”
“菲秀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月菲秀放下心来。
文宣帝微微颔首:“你可以走了。”
月菲秀慢慢地爬了起来,正巧对上了一脸焦急的安陵,她跪得太久,两腿发麻,站立之时有些站立不住,安陵赶紧伸手去搀扶,可一碰到他温暖的掌心,又赶紧收了回来:“川王,是菲秀唐突了。”
她匆匆离去,一刻也不敢停留。
从朝龙殿内出来,她忽然感觉到,这里的气氛好了许多。
额头上的痛感渐渐消失,他用手一抹,发现似乎是擦伤,还带着一丝血迹。她叹息一声,若是在皇宫中的生活依旧如此,只怕她已经累坏了。
可还没等她跑出多远,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王妃,皇后要跟你去一趟。”
月菲秀回头一看,却见月以棠也走了过来,风姿绰约,身边还跟着她的心腹念涵。
月以棠主动相邀,她也不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