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转头看到躺在实验桌上的温秒时,呼吸陡然一滞。
“温、温秒……”南牧唇色发白,颤抖的声线蕴含着祈求的意味。
可桌上的人没有丝毫动静,他伸手按住自己的心脏,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脚步踉跄而又不稳,艰难地靠近了温秒。
温秒安详地躺在桌上,身上的衣服毫无凌乱,地上也没有血。
他的额头上溢出细汗,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摸上了温秒温暖的头顶。
她的头发干燥而又柔软,如同最好的丝绸,抚平了南牧内心的惊惧,让他的情绪瞬间平静下来。
他猛然松了口气,膝盖瞬时一软,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他的情绪逐渐地稳定下来,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放松而又欣慰的笑容。
“温秒没事,太好了!”他低声地自语着,声音沙哑而又疲惫。
她没事。
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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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牧不明白徐镭为什么会突然放弃了攻击,但待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环境,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他将温秒叫醒,大约是因为温秒对迷药的抵抗力相对较弱,她虽然醒了,可仍然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南牧几乎是半扶着,将她带到最近的卫生间,用清水给她洗了把脸,这才使她稍稍恢复了神智。
“我……”温秒扶着晕乎乎的脑袋,“我是怎么了?”
尽管她的头脑逐渐清醒,但她的记忆却仿佛被迷雾笼罩,仍没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
“等会儿再聊。”南牧拉着她往下走,“我们先离开这!”
两人朝着楼梯走去,很快就下了三楼。
冗长幽深的走廊,重新恢复了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