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为我孩儿做新衣的份上,说什么也要袒护你啊!”
灼染白了她一眼,往她嘴里投喂了干果:“那敢情好,日后我在多做些,你多多袒护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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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迟婳津津有味的吃着干果,得意的笑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夏仕白来了椒房殿。
夏仕白希望灼染能主动去一回望夷宫。并再三恳求她今晚去,声言需要她去为圣上浇愁。
灼染扶着额头,显得很疲累的样子,只说太晚了,明日再去请安。
见她态度决绝,夏仕白一声叹息作罢,不得不打道回府。
长安宫的瑞枝跑来禀报,长意突然昏迷了过去。
灼染心一提,与迟婳同时起身。
夏仕白亦是拧起细长的眉眼,语气凝重问瑞枝:“殿下何时昏迷的?可有请太医?”
“不曾叫太医,殿下从申时睡起,一直未醒,晚膳期间也不曾醒过来!起先奴婢只当他是困觉,便也没当回事,可后来任奴婢推他唤他,他都没有任何回应…”瑞枝满眼的担忧,跪在灼染脚下,喉头哽咽,带着哭腔。
灼染让她起身,又安慰她一番,当即命令采风去太医署请太医,之后与迟婳一同前往长安宫。
夏仕白急匆匆的回到望夷宫,将长意昏迷之事禀告给了李聿。
帝后同时出现在长安宫,又同时默契的守着大皇子,神色布满担忧。
太医一番把脉,凝重直言,长意很可能中了尸厥症。
灼染听罢,眼泪哗啦啦的滴落,握着长意的小手,心口揪搅一团。
李聿蹙眉,问可有对症下药的方子。
“殿下脉象细弱,血性不通,从而陷入昏迷,需尽快医治,只是,这对症的药却是有些棘手。”
曾太医顾不得额上滴落的汗珠子,在心里反复斟酌之后才翼翼小心的开口。
“是什么方子?太医请说。”灼染显得迫不及待。
“需要生母的脐血入药,才能救治殿下。”曾太医说完,豆大的冷汗滴落在地上。
李聿一双冷目看向他,问:“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药方?”
“这个,容臣诊脉……”
“不必费事,陛下,臣妾请求陛下允许济世侯前来诊脉!”
灼染心焦的打断了曾太医。
济世侯赵瞻医术高明,李聿自然应允,于是连夜召来了赵瞻进宫诊脉。
赵瞻风尘仆仆赶来长安宫,为长意一番把脉之后,神色紧绷,俊朗面容亦是说不出的沉重。
“殿下这是血厥之症,因颅内血脉堵塞,导致沉睡不醒,臣先给他开一些缓解的药,若想化除那堵塞的血瘤,必须要以脐血煎药口服,还必须为生母的脐血。”
“就没有别的法子吗?”灼染显得很是为难,拧紧了秀眉,面已苍白无色。
迅速扫一眼李聿。
隽永轮廓染满风雪侵袭的霜冷,亦流出不忍和悲戚。
他那么心疼夷染,定是不忍心要她取血了,可若不取血,长意就会有性命之危。
灼染面上焦灼忧忡,心底深处却如作壁上观一样,很是惬然。
赵瞻用半夏散与皂角粉吹入长意的鼻孔内,长意打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喷嚏,苏醒了过来。
灼染喜极而泣,将长意的小手贴放在脸上,说不出的宠爱。
李聿缓缓走过去,与胜似母子的二人坐在一处,默默看着,默默融入其中。
良久,他走了。
他要去思夷宫。
灼染和赵瞻心照不宣的对视,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
“有劳阿兄。”灼染先一步开口。
赵瞻暖暖一笑,清澈明亮的眸流露着无悔付出的坚定,柔声低语道:“为皇后效劳,是臣兄应该做的,只要皇后安好,一切便好。”
皇后在宫中过的不好,他便想办法助她变好。
因为他们是同气连枝的兄妹,血脉相连,荣辱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