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曼离开的步子一顿，揶揄的目光看向柯明轩，似乎在说自己赌赢了。

柯明轩依旧没说话，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将水瓶丢在垃圾桶，没理会他，直接离开。

侯岑之没料到两人真的不理他，有些着急，一个闪身堵到柯明轩面前，对着他又是一鞠躬：“对不起，柯教官，我真的错了！”

他的动作迅速，比之前快了几倍，眨眼功夫不到就是几十米，柯明轩和费曼都愣在原地，疑惑的视线在他身上打量。

见两人依旧不说话，侯岑之再一次道歉：“对不起，当时是我太自负了，让教官们失望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学习，不会再出这种事！”

说完微微抬头，看着两人的反应。

抬眼便对上了柯明轩不虞的神色，忙的低下头，又是道歉：“对不起！辜负了教官的栽培！”

费曼听得笑出声，他的怒意不大，加上邢毅也来道过歉，倒也没多生气，真正生气的柯明轩，毕竟他是真的花心思训练了侯岑之。

又有许朝的事情，他才那么生气。

柯明轩白了他一眼，费曼连忙闭嘴，做出了一个嘴巴上锁链的动作。

眼见他又要抬步离开，侯岑之再次闪身堵上去道歉，几次下来，柯明轩火气没降反升，温和的脸上是少有的愠怒。

“你就这么强制道歉？”

侯岑之一怔，有些不自在，嗫嚅道：“我...很少道歉，不知道怎么才对！”

柯明轩被他的一噎，剜了眼抿嘴笑的费曼，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就侯岑之这说话的态度，能少道歉，可想而知大家对他的容忍度有多高。

回想了下，好像整个训练营除了那个李鹏，所有学员好像对侯岑之的态度都不错！

“不行吗？”侯岑之有些忐忑，低声问。

柯明轩一句‘废话’刚打算说出口，就对上侯岑之低垂眉眼，耷拉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委屈至极，话堵在喉咙说不出来，烦躁的嗯了声。

侯岑之眼睛一亮，笑着朝他又鞠了一躬。

“谢谢教官，谢谢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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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着给费曼也鞠了一躬，然后抬头看向柯明轩问道：“那我明天可以来训练吗？好久没跟教官对战了！”

柯明轩怔在原地，不知道他哪句话让侯岑之觉得自己原谅了，他不是回答不行吗？

费曼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侯岑之道：“明天到这个训练室来，我亲自看看你的训练退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