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方歧下封印之时我在上面放下了一个小法术，你们要是封印解除想起来了，我就会知道。”

当初他本意是为了防止两个人想起来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混乱，可如今却觉得当初的自己果然厉害。

“那我一想起来，师兄为何没有来找我?”

“那自是因为师兄知晓你的性子，哪怕想起也不会去打扰东方歧现在的状态，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不爱他。”

涟倾无语的看着他，这个人还真是精明，什么都算好了。

“爱一个人的眼神很明显，曾经你望着东方歧只有害怕和敬重，所以哪怕你苏醒记忆也不会出事，唯独让我担心的就是东方歧这个家伙了。”说着，昊彧顿了顿，眼中带着悲伤。

“他这个家伙一旦想起，连同记忆一起封存的大半杀戮之气就会跟着出来，那时他将是一个灾难。”

是仙界的灾难，正因为昊彧清楚东方歧的情况，他才害怕自己身归混沌后，仙界这一劫无法度过。

涟倾只是听着，没有说话，此时的昊彧只需要一个旁听者。做仙帝这万年来，他每时每刻都在为仙界着想，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这一刻面对苏醒记忆的涟倾，他才能畅所欲言。甚至包括未来仙界面临的灾难，也可以和涟倾诉说。

“涟倾，如果到那时，你们真的无法阻止，你就离开仙界吧，去往人界，天道是不会让这样一个杀戮之神跑到人界去的。”

此次魔界倾尽全力送出魔人，精英更是直扑仙界，这其中缘由不言自明，人界有天道守护。人族乃天道宠儿，如今连他都无法沟通天道，不难想象天道的目的恐怕是要肃清他们这些古神。毕竟他们的力量对于天道而言，乃是大补之物。

“师兄，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涟倾是不会离开的。我已然目睹神界的覆灭，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仙界倾覆。若是无力回天，涟倾愿与仙界一同陨落。”

涟倾深知仙界终会消亡，但绝非此刻，更为重要的是，那天道似乎已遁走他方，小石头此刻真的只是普通的小石头了。她的这番话，昊彧无从辩驳，他同样亲眼见证了神界的消亡，造就了如今的局面，然而这也仅仅维持了万年的安稳时光罢了。

昊彧与涟倾心绪复杂，然而他们都不希望仙界灭亡。

至于魔神降世的事情，他们都心知肚明，魔神现在对于魔界来说才是真正的大补之物，他们暂时可不担心，而且这个势头，魔神未必一定会向着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