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羽来不及转身，直接一头撞在李文曌的。胸。膛上，痛得他眼泪都快出来。

“李文曌，我已经恢复人形了，你，你快放开我。”赫连羽抬头看向李文曌，眸子里充满慌乱。

李文曌手轻轻按住赫连羽，沉声道：“赫连羽。”

“你，你想怎么样？”赫连羽猛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李文曌，“李文曌，你，你，你不是喜欢风萧兮吗？你，你，你，”赫连羽语无伦次，多次想挣脱开去。可是自己刚恢复人形，身子虚弱，根本使不上半分力。

“李文曌，你疯了！”

“赫连羽！”李文曌看着喋喋不休的对方，俯身低下头去，温柔地，炙热地，缱绻地包裹。。

赫连羽只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一艘飘摇在大海上的船只，被动地随着不可预料的暴风雨飞速前行。

......

赫连羽裹紧虚弱的自己，眼角挂着余泪，气愤地瞪着李文曌，“李文曌，你是不是发疯？！”

李文曌揽过赫连羽，轻轻擦拭他眼角的泪水，“我没疯。”

“你看清楚了，我是赫连羽，不是风萧兮！”

“我知道。”李文曌轻轻道，“赫连羽，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赫连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呜呜呜，他守了几百年的青白突然有朝一日毁于一旦，呜呜呜呜：“你，李文曌，你不知道，我们妖和你们人类不一样，妖这一生只能动一次心，如果没有被坚定的选择，我，我宁愿孤身一只妖游戏人间。可是，可是，可是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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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羽此时像个小孩一样啜泣着，他从小都是一只妖磕磕绊绊成长起来，他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只是随心所欲地活着，在人间无所畏惧的游戏便是他最大的乐趣。

没想到，李文曌这个可恶的家伙！赫连羽一头撞向李文曌，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李文曌轻轻抱住撞进怀里的人，笑着轻轻道：“赫连羽。”

赫连羽耸动肩膀，无声地哭泣。事已至此，有什么办法，只怪自己过于相信对方，遇人不淑。

赫连羽想了一会，抬起头看向满眼笑意的李文曌：“李文曌，你闭上眼。”

李文曌不知赫连羽想干什么，乖乖闭上眼睛，但握着的手更加紧了。

“我不会逃。”赫连羽无语地瞪了眼前这个“表里不一”的人，小心翼翼地凑近李文曌的面庞，低头轻轻靠近，慢慢。亲了下去，一道灵光飞进李文曌的身体里。

李文曌感受到身体的变化，睁大眼睛看向赫连羽，扶住对方的脑袋，反客为主。

过后，赫连羽羞得捂住自己的脸，低头闷声道：“李文曌，我，我把一半内丹给你，你以后共享我的寿命，你出什么事，我替你承担。这是我们妖，妖族的承诺，你，你以后不准再有其他人！”

听到赫连羽的话，李文曌点点头，孤寂的心里好似淌进了温暖的春风，一朵接一朵的花在李文曌的脑海里绽放。

第一次，有人第一次如此坚定地选择他，他眸光闪动，紧紧抱住了赫连羽。

赫连羽被李文曌闷得喘不上气：“李文曌！你又发疯！”

“helianyu，从今以后，我的身边只会有你，而你的身边，也只能有我。”

余生愿与君共度，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