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驸马(祁怨)

“怨哥儿,这是母亲娘家妹妹的儿子,叫秦寿,以后就让秦寿和怨哥儿一起长大可好?”

“好的,母亲。”祁怨乖巧点头。

祁母见状欣慰极了,拍了拍秦寿道:“去吧,跟着你表哥去玩吧。”又转头对祁怨道:“带你表弟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到了饭点就早点回来。”

“是,姨母。”

“好的,母亲。”

出了家门,祁怨看着这个未来会害死全家的罪魁祸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前世秦寿因年幼丧母又丧父,其父在临终前交给了秦寿一封信,嘱咐秦寿去投靠祁家后便断了气,没有给秦寿留下分文。

也得亏了两家距离不算远,秦寿走了一天一夜,造的跟个小乞丐似的出现在祁府门口,经过一番熟悉打扮后,才白白净净的出现在祁怨的面前。

从此秦寿便在祁府住了下来,一切待遇照着原主的来,简直是成了祁府的二少爷。

之后不久的一日,原主和秦寿跟着祁父祁母去乡下庄子小住,原主一不小心救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当时为了引开人贩子,原主还摔了一身伤,被祁父发现时已经人事不知。

原主烧了三天两夜醒来后忘记了一切。

那时原主七岁,秦寿六岁。

十三年后,刚落榜的秦寿遇到了柳如烟,当今皇上的二公主,二人一见如故,原本高高在上的二公主见到秦寿也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皇上得知二公主天天往祁府跑,还以为二公主是看上了原主这个状元郎,略一思索,也没问过二公主,当即写下了赐婚圣旨。

赐婚圣旨到达祁府时,正好三人都在,原主看着从秦寿屋里出来的柳如烟,只觉得头顶一片温热。至于柳如烟更是现场表演了一处手撕圣旨,把气氛推到了高潮。

柳如烟被关了禁闭,皇上留下了原主谈话,中心思想就是让原主遵从圣旨,娶了柳如烟这个残花败柳,至于秦寿,皇上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在皇上看来,一个没有父母亲族的破举子,寄人篱下还不知道上进的秦寿根本不配娶他的娇娇二公主。

就算考上了状元有什么用?皇上一句话,原主就算是不想娶也不能拒绝。

那边柳如烟得知皇上要对秦寿下手,并且执意让自己嫁给秦寿那个无良表哥后,柳如烟先是藏起了秦寿,随后假意顺从圣旨,嫁给了原主。

大婚之日,二人并未同房。

原主明知道柳如烟和秦寿有了肌肤之亲,是绝不会动柳如烟分毫的。

正巧柳如烟也不愿与原主洞房,当晚就回了公主府,与藏在公主府的秦寿红烛帐暖、被翻红浪。

祁父祁母见不到儿子受这么大的委屈,想要给原主纳个妾,被柳如烟知道后,跑回皇宫告了祁家一状。

皇上也是个帮亲不帮理的,在明知道柳如烟是个什么德行的情况下,还是下旨申斥了祁父和原主,这一下可算是让整个柳国都知道了祁家就是个冤大头、绿毛龟,谁都能上来踩上一脚。

祁母觉得是收养了秦寿这个白眼狼才导致祁家如此,感觉愧对祁家列祖列宗的祁母吊死在了祁家祠堂中,之后不久祁父再次因二公主被皇上申斥,一病不起。

祁父的灵堂上,柳如烟大摇大摆的带着秦寿出现,二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原主,语气得意道:“让你当初说秦寿是灾星,克父又克母,如今你也是了。等着吧,你们这些年如何苛待秦寿的,本公主会一一为秦寿讨回来。”

说完,二人也管原主什么反应,直接离开了灵堂。

原主怎么都想不明白柳如烟说的是什么意思,自己什么时候说秦寿是灾星了?而且这些年祁家对秦寿不好吗?把他当成祁家的二公子,供他读书,管他吃喝的,还想让他们怎么样?难不成还要把秦寿供起来不成?

丁忧三年,原主闭府不出,不是他不想出去,而是柳如烟让人控制住了祁府,原主不能进不能出,每天只能吃着馊掉的饭菜过活。

即使如此原主都没有想要轻生,心中一直有一种信念,只要熬过去,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云未开,不见月。

丁忧的最后一天,原主被灌下了毒药,死后还被伪装成马上风的死状,成为天下人唾骂的对象。

“表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秦寿跟着祁怨东拐西拐的,起初还记着回家的路,可随着祁怨越走越快,弯越拐越多,秦寿有些慌了。

“把你卖掉。”冷淡又平静的一句话,直接把秦寿吓的出了一身冷汗。

“表、表哥,我不是来和你抢姨母的,真的,你不要卖掉我,我听话,求求你。”秦寿已经语无伦次了,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小脸苍白,嘴唇颤抖。

“骗你的,带你熟悉熟悉周围的路,省的找不回我家,还要麻烦我家的下人。”

“真的吗?表哥你真的不会丢了我吗?”秦寿想要抓住祁怨的衣角,被祁怨躲开,秦寿赶紧小跑两步跟上了祁怨的步伐,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祁怨丢下。

小主,

半个时辰后,秦寿远远看到祁府的牌匾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也没有停下脚步。

“送秦表少爷回房。”祁怨的身体素质可比秦寿强太多了,此时脸不红气不喘的,与一旁像搁浅鱼似的秦寿形成鲜明的对比。

许是回到了祁府,秦寿自觉祁怨已经没有机会再把他丢掉,秦寿连招呼都没打,跟着小厮就往祁府里面走。

“这……就是姨母给我准备的房间?”秦寿刚看到这个院子时还眼前一亮,刚刚路过祁怨的院子时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院子与祁怨的院子相差无几,想来姨母是真心待他。

可当秦寿走进屋时,看到里面如同稻草屋的摆设和布局时,秦寿只觉得祁家的人都是人面兽心,嘴上说的好好的,实际上连张床都不舍的给他用。

“是的,表少爷。”小厮点头称是,在秦寿看不到的角度微微垂头,遮住了压不下去的嘴角和眼中的恨意。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秦寿有苦难言,现在寄人篱下,想要和姨母说也不敢说,毕竟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姨母让这么安排的。

秦寿坐在地上陷入沉思,突然觉得过来投奔姨母也不是一个好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