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比京城还好吗?”穗禾看着杜若鹄善良的眼神陷入迷茫,哪怕西北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差劲,可普天之下又有哪里能够比得过京城的富贵繁华。
“不一样的。”杜若鹄轻轻浅笑,认真的回答穗禾,“西北没有京城那般繁花似锦,没有京城的富贵荣华,但西北有西北的苍阔疏远,有它自己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辽阔豁达。”
“这样啊……”穗禾感觉自己都要被杜若鹄说的心向往之了。
“最重要的。”杜若鹄似是想到什么神情变得柔和温暖,“西北有我的父兄。我们从西北而来,我们镇国侯府的根在哪里。落叶总是要归根的。”
听了杜若鹄的话,穗禾沉默了。杜若鹄的根在辽阔广袤的西北,自己的根又在哪里呢?在这不见天日的皇宫里。在四方围墙封锁起来的狭小天地。
“有时间给我讲讲你在西北的故事。”穗禾装作不经意的开口,语气里有她自己都未发现的向往。
“好。”
清风拂过,吹落了树梢盛放的花,凉亭里氤氲的香气似乎飘散了很远,却又牢牢的困在这四方围墙里。
两人又坐了一会,杜若鹄简单给穗禾说了些西北见闻,穗禾就离开了,临行前把杜若鹄给她准备的吃食都带走了。
送走穗禾,杜若鹄闲来无事,带着宁儿和阿香把带来的一些东西分成了几份,打算明天把食物给几个同窗带去分一下。
等收拾完一切,天也见黑了,下午陪着穗禾吃了不少干果、蜜饯,又喝了奶茶吃了馕,所以杜若鹄也感觉不到饿,干脆就不吃晚饭了。
杜若鹄和宁儿过了几招,就洗漱休息了。这一天奔波来回的,她也的确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