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见过你们表叔表婶。”余老夫人给两人指了指早已等在一旁的余庆夫妻,正式给两人介绍道。
杜若鸿携着江念初给余庆夫妻行礼问好,余杨氏原本还在担心杜若鸿娶得妻子是官家小姐,且如今是世子夫人、定会看不起自己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女人。
但此刻见江念初给自己问好时态度平和,语气完全是小辈对长辈的尊重。感慨江念初人品纯正的同时,也在幻想余年什么时候能给自己娶回来这么个懂事的儿媳妇。
想到这里余杨氏悄悄看了眼杜若鹄,却又立刻连连摇头,在心里咒骂自己:杨氏你真是过了几天好日子胆儿肥了,连大小姐给你做儿媳妇都敢想!不看看你儿子那个熊样。
紧接着在心里默念三遍“要自信不要普信”,普信这个词还是她听杜若鹄说蓝王府的人的时候学到的,说普信就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她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便学来了。
杜若鹄没有错过余杨氏看自己的那眼,正纳闷呢又看见余杨氏在摇头,于是笑着问余杨氏:“叔母怎么看我一眼又摇头,是不是发现我比不上我嫂嫂。”
“你瞅你说的,我是想说,大小姐和世子夫人个顶个儿的好,我的娇娇能有你俩的一半我就知足了。”余杨氏可不敢把自己内心所想说出来,于是只能拿自己女儿做文章,顺道也给没来的女儿刷刷存在感。
“表姐秀外慧中,在京中可有才女之称,表婶你又妄自菲薄了。”杜若鹄笑着打趣余杨氏,原本低沉的氛围也渐渐回暖。
“表婶,今日怎的不见表妹。”江念初听见二人提起余娇娇,出于礼貌也开口询问。
镇国侯府的人口,杜若鸿和杜若鹄兄妹二人在回京这一路上给她说了好多遍,她自己现在倒背如流。
“今日女学有季考,每三月一次。女学的夫子严得很,请不了休。世子和世子夫人可别见怪。”余杨氏正愁没有机会解释女儿不在的原因,担心江念初对女儿有意见。
在余年能出去独自开府之前,他们一家人都只能依附镇国侯府生活。
且镇国侯府地位摆在那里,以前是没有当家主母,余老夫人的地位摆在那里京城中也没几个人有那么大面子请她。所以京城内宅夫人们的一些花宴茶宴都不会邀请镇国侯府,如今侯府有了世子夫人,以后一些聚会必不可少。
余杨氏想的很明白,余娇娇还有半月就及笄了,倘若世子夫人愿意带着余娇娇出去见见世面,说不定哪家的夫人就看上了。
到时候镇国侯府作后盾,余年这个兄长再帮衬着,余娇娇将来的日子不会过得大差。
余杨氏也不奢求余娇娇将来必须嫁得世家高门当劳什子掌家夫人,只求余娇娇一生顺遂别吃什么大苦,稍有地位不用被人作践。
而这个看起来并不高的愿望,她和余庆是无法靠自己实现的,只能依靠镇国侯府。所以无论是她还是自己的女儿,都必须和侯府将来的女主人打好关系。
“表婶若是再这般客气,我不见怪表妹可要怪您了。”江念初看出来了余杨氏的小心奉承,她在西北也在女眷中混迹过,自然明白余杨氏的担忧。
先不说江念初不是拿乔的人,且余庆夫妇虽没有官身可在府中很是重要,这几年多亏了他们在府中照顾老夫人,无论是侯爷还是世子对他们都极是感谢。
就说余年如今功勋在身,眼见着要平步青云,江念初也不会怠慢了她的父母。所以此刻她刻意熟络讨巧,也是在老夫人面前表态。
“好好好,是婶子的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余杨氏见江念初是真的把自己当成长辈,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早就听说表妹博览群书,吟诗作赋都是信手拈来,以后表妹若是得空了要让她常来和我聊聊。我从西北那荒芜地方来京城,还有很多不懂呢。”
“好好好,只要世子夫人不嫌弃就行。”没有人不
“来,去见过你们表叔表婶。”余老夫人给两人指了指早已等在一旁的余庆夫妻,正式给两人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