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站着的是大长公主,你身后是镇国侯府,两府本就有渊源。作为后代晚辈你我更应该同仇敌忾,若是你我联手,今后在这宫中我护着你没人敢再欺负你。”
林沁儿是个极有野心的人,她自知作为长公主外孙女比现任皇上小一辈,她是无法进宫的。更何况,现任皇帝登基后便立嫡妻为后,且新皇登基后并没有立太子,大皇子也比自己小四岁,自己根本没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机会。
而且在自己的外祖母身上,林沁儿明白了一个道理:若自己足够强大,根本不需要依附于男人。所以林沁儿也希望成为外祖母那样的人,而外,祖母本身身份就有了一定的加成,自己要想达到那一地步,就只能去做则明主做谋臣。
如今后宫之中只有两个皇子,但皇上正值壮年,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林倩儿认为,自己需要先蛰伏下来,然后伺机而动,蛰伏期间为自己谋权才是最首要的。
四大家族有财有人,但也最为现实,他们从来不会有什么所谓的忠心,他们只会根据利益待价而沽。目前大楚除了四大家族之外最有权势的两处,秦国公府和镇国侯府。老秦国公智谋无双且中宫皇后就是秦国公府的人,所以他们只会求稳。镇国侯府看似有权势,却也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在林倩儿看来,他们迫切的需要一个抱团取暖的盟友,自己作为长公主最宠爱的外孙女,身后代表的是大长公主,她只要适当的对杜若鹄抛出橄榄枝,然后近水楼台,等自己及笄之后两府联姻加深联系……
而现在林沁儿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拉拢杜若鹄,但林青儿又不想和杜若鹄站在平等的位置上,所以他才想要等杜若鹄最困难的时候出手,压杜若鹄一头。只是眼看着这么些日子以来,杜若鹄并没有真正吃过亏林沁儿急了。同时也明白,这位镇国侯府体弱多病的二小姐并不像外界传闻那样,娇弱可欺,于是干脆直截了当的找到对方。
“郡主倒是极有自信。”杜若鹄看着侃侃而谈的林沁儿,心想你竟然给我画饼,不由得冷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这里是皇宫,恐怕就是大长公主在宫中也深受拘束。更何况若鹄进宫只是做伴读的,不想惹事,又哪里有郡主说的欺负一说呢?”
杜若鹄看着林沁儿那双满是算计的眼睛,心想以前倒是没发现这位林小姐有如此之大的野心。小小年纪便想着拉帮结派,且看她的目标不在于自己,而在于自己背后的侯府,更有甚者是镇国侯府手中的军权。只是还是年纪小,未免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眼见杜若鹄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林沁儿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她缓缓开口说道:“据闻杜小姐第一次进宫拜见皇后的时候就被穗禾公主明嘲暗讽一番,更不用说来了学堂之后穗禾公主一直对你并不友善,蓝清月作为穗禾公主养的狗更是三天两头找你麻烦,难道这不是被欺负吗?还是说镇国侯的血性没有生到杜小姐身上,杜小姐甘愿给人做奴才?”
林沁儿这话说的不可谓之不重,可见她已经被杜若鹄惹急了,杜若鹄听了林沁儿的话没有不高兴,反而笑了笑。毕竟在杜若鹄看来,在谈判过程中,谁先不淡定,谁就输了。
杜若鹄低头装作思考了一会然后抬头说道:“郡主的意思是,她们都是坏人。”
“她们仗势欺人,蓝清月还让自家表弟给自己出气欺辱与你,她们做了那么多坏事,难道是好人吗?”林沁儿被杜若鹄的问题问的摸不着头脑,她现在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杜若鹄并不是胸有城府而是没脑子。
“蓝清月做出一系列手段的时候郡主应该是旁观者吧?郡主觉得,施为者和旁观者,哪一个更可恶呢?”杜若鹄看天色不早了着实饿得很,也不想和她继续废话下去了。
“我……我……我那是……”对上杜若鹄凉薄的视线,林沁儿一时有些语塞。
“若是郡主在我第一次被蓝清月针对欺负的时候就仗义执言,或是对我说出今日这一番话,那我绝对会感动于郡主的侠义心肠。可如今,经过些许时日,蓝清月并没有在我手上得到几分好,郡主再来跟我说这些话,多少有点儿隔岸观火斗的意思了,郡主,您说是吗?”杜若鹄觉得自己对面的这个小姑娘似乎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了,仗着一些小聪明去算计别人,这样的小姑娘还没有穗禾公主那样打直球的可爱。
“就算是那样,如何我不也是伸出援手了吗?难道就不能是我如今终于看不下去了,不想让恶人再作恶,不忍心看着你再被欺负?”知道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全都被对方看出来了,林沁儿尽管心里虚的很,但嘴上仍然不愿意承认。
“我自知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