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鹄听了余年的话微微一笑,冲着她点了点头,刚要告辞离开,却见余年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为难起来。
“表哥怎么了?可还是有什么话要说?”杜若鹄觉得自家这位表哥不是什么扭捏之人啊,此刻这是什么情况?
“表妹,梅贤弟不是故意不来送你的,他家里好像出了事,你别生气。”余年犹豫很久,还是开口给自家贤弟解释。其实梅贤弟不告而别余年还是很生气的,感觉自己没被当做兄弟,可是他问过表哥,表哥说梅贤弟双亲去世了,梅贤弟回家丁忧了,余年心中不免又有些难过。
听了余年的话,杜若鹄面色有一丝僵硬,她没想到自己这个表哥这么赤诚,对自己这个贤弟还念念不忘,一时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我不生气,他走的时候,跟我说了。”杜若鹄觉得现在还不是掉马的时候,只能继续骗这个傻表哥。
“哦,说过了。”听表妹这么说,余年一下子又难过起来。想到梅贤弟离开的时候表妹好像也大病了一场,没想到在表妹心中梅贤弟的地位这么高,一时间又是羡慕又是难过。
“表哥。”不想让余年在纠结那个不存在的“梅贤弟”,杜若鹄打断他的胡思乱想说道,“男儿何不带吴钩,直取关山五十州。如今表哥朝着自己的目标一步一步前进,表妹十分佩服,在这里愿表哥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杜若鹄的话让余年热血沸腾,不由得斗志也燃了起来:“表妹放心,我一定不给叔父丢人。”
看着少年意气风发的样子,杜若鹄竟有种老怀安慰的感觉,看他的目光不由得也带上了一些欣慰。看着表妹的眼神余年不由得头皮发麻,仿若突然回到了小时候被表妹天天看着背书的日子。
“表妹,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出发,早点睡,养足了精神。我和赵校尉告假就只有三个时辰,我们俩还得赶快回去呢。”
“好,表哥路上注意安全。”杜若鹄笑着给余年福了福身,看着余年脚底抹油般的走了。
等余年离开,杜若鹄转身看了眼一直低头不发一言的茜儿,和一旁的宁儿对视一眼开口道:“走吧,回院子里。”
倘若说一开始她们不知道茜儿和赵青之间谈得怎么样,此刻两人也已经猜到了,估计赵青是被拒绝了。
回到屋子里,宁儿和茜儿服侍杜若鹄洗漱完躺下,今晚恰好轮到茜儿守夜,于是杜若鹄便让宁儿先下去休息了。
“茜儿姐姐,你到床上陪我吧。”等宁儿走后,杜若鹄看着在给自己铺床的茜儿开口邀请。
杜若鹄的闺房里除了绣床,在靠窗的位置还有个贵妃榻,茜儿和宁儿守夜的时候都是睡在那个贵妃榻上。此刻接收到杜若鹄的邀请,茜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不扭捏,抱着床被子躺到杜若鹄身边。她今晚的确心绪难平,也想找个人好好的说说话。
说来也奇怪,茜儿不知道为什么,小姐明明比自己和宁儿小一岁,可是她们两个人有想不通的事情的时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