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琢听了张富贵的话内心也十分沉重,从军多年他明白张富贵的话是什么意思。尽管那两个留下来阻挡敌军的人估计已经没有什么生还的希望了,但还是要带他们回家。想到这里王琢一挥手对身后的骑兵安排到:
“一小队和二小队跟我走,剩下的人押送粮草回营,由张校尉指挥。”
王琢让手下人给了张富贵一匹马,两人一起带着两小队的骑兵往峡谷里冲,剩下的人则带着粮草回营。张富贵第一次觉得战马缓慢,他不要命的忙前冲,王琢在后面紧紧跟着,此刻也不敢说些什么,生怕刺激了张富贵。
众人骑马赶到刚才分别地方,眼前的一幕让他们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只见眼前两个小将一人手提红缨枪,背对着他们站着,如同一尊傲然天地间的战神雕像,封住了敌人袭来的路,那枪头滴血,染血的红缨如同绽放的牡丹。
另一人手握重剑,跟在她身旁警惕的看着对面的敌人,喘着粗气,两人皆是满身鲜血,分不清是他们两人的还是敌人的。
在他们对面,站着数十个且末士兵,正握着刀踟蹰不前,脸上都有惧色。再看看这片土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且末士兵的尸体,鲜血将这一片土地都染红了。
也许是被两人吓到了,且末的兵士无一人敢向上前,张富贵也顾不得什么,催马上前,且末兵士一看援军来了,带头的一个将领模样的人口中说出了几句杜若鹄他们听不懂的话,那些且末士兵就快速撤退了。
杜若湖和余年身边到处都是尸体,张富贵从马上瘫软的滑下来,连滚带爬的跑到杜若鹄和余年身前。两人此刻满面血污,眼神锐利的仿若杀神。
“梅,梅兄弟,余年,你们俩怎么样。”张富贵感觉自己的舌头都要打结了,饶是经历了战场厮杀,眼前这一幕也让他无比震撼。
两人充满杀意的眼神,在看到张富贵那一刻,有一些短暂的迷茫瞬间又和缓下去,两人都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全身瘫软的坐在地上。杜若鹄开口道:“张将军,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