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大当家的对杜家军很熟悉啊。你若是投降,我就饶你一命。”听了那匪首的话杜若鹄挑了挑眉,他在说自己不是杜家军时,用的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杜若鹄穿的是杜家军的铠甲,若是不了解杜家军的人,定会以为自己是军中小将,可此人一眼便认出自己不是杜家军的人并说了出来,这说明这人十分了解杜家军,且一直关注着杜家军,知道杜家军并没有来新人。由此更加验证了杜若鹄最初的猜测,此人必不是普通的土匪,定是行伍之人。
“少侠当真不愿放我一马?”见杜若鹄顾左右而言他,又知道自己刚才一时口误说错了话,心知自己若是落在对方手中,恐怕下场比死更惨,于是那匪首握紧了手中的刀一边和杜若鹄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一边顺势将身边一名,手下推向杜若鹄身前。
杜若鹄被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惊了一下,靠身体的本能反应,向那手下砍去,那手下瞬间应声倒地 。杜若鹄前世也是一名军人,自入营开始便接受战友情的教育,自觉自己是愿为战友挡枪子的,所以此刻见到此人,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手下推出来挡刀,心中一阵怒火翻涌。
“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跑。”只听杜若鹄大喝一声,便提刀向前冲去。
相比于刚才,杜若鹄此刻的攻势更加凌厉,招招狠辣,不一会几个那匪首便挂了彩,不过杜若鹄自始至终没有下死手,她深知这个匪首身后或许藏着不小的秘密,且和他们杜家军有关系。
“我再问你一遍,你降或是不降?”此时场上的土匪都被诛杀,只剩下这大当家一个活口。
赵青分了几人打扫清理战场,在死去的匪众身上搜寻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剩下的人则是围成一个包围圈将杜若鹄和那匪首圈在中间。
眼见得大势已去,那匪首既不想就这样死了,又不愿意没有尊严的投降。他原本是且末的左将军,因为王和楚人的合作而率队来叶城假扮山匪,原本马上就功成身退回到且末去了,可是没想到到底是棋差一着。
想到自己家乡的妻儿,那匪首目光坚定,看着杜若鹄和赵青开口说道:“我不信,你们杜家军难道就真的那么难杀,我且末大好儿郎的铁骑早晚会踏平中原。”
话音一落,那匪首便高举手中大刀朝着杜若鹄袭来,这一击该是用了他全部的力气,他的攻势极快,杜若鹄一个闪身躲避,那匪首的刀竟是硬生生转了弯,直朝着赵青的面门去了。赵青躲闪不及,杜若鹄只得运起长枪一挑一刺,贯穿了那匪首的胸膛,那匪首瞬间就断了气。
赵青上前查看,确定那匪首已经彻底没了气息,便让手下士兵开始打扫战场。不一会,刚才探路的一个斥候叫做丁二的,上前给赵青说:“禀校尉,刚才检查这些匪首的尸体时,发现他们做胳膊上都刻有一个图腾,这图腾是回纥特有的标志,可是刚才那土匪头子死之前,明明说自己是且末人。”
听了丁二的话,赵青沉吟片刻说道“先不要着急下定论,丁二你带一个小队去山上看看山寨脸山寨里是否还有什么蛛丝马迹。”
“是。”丁二领命带着几人上了山,余下之人则是原地休整等着大部队汇合,刚才这一战除了一开始敌人冲击的时候有几个兵士受伤,无一人牺牲,也算是一个以多胜少的胜仗。
众兵士在休息之余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那个站在赵校尉身边的年轻人,他穿着杜家军的铠甲,但是带着面具所以众人看不清他的长相。此人身手极高,一手长枪舞的虎虎生风,隐约间竟然有点少将军的影子。
只是听赵校尉叫他梅兄,梅这个姓氏并不常见,但他们杜家军军营里便有个很厉害的人,他们的军师梅临殊梅先生,只是不知这位梅姓小少年和梅先生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山下传来了大部队上山的声音,杜若鹄猜想应是杜若鸿解决了前面的事情,上山与他们汇合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杜若鸿便率领一众兵士上了山。双方见面之后杜若鸿只是对杜若鹄微微点头,并没有表现出太过熟悉的样子。
“少将军,幸不辱命。末将一行人等,全歼山寨贼匪47人,除三名兵士受伤,无一人牺牲,此次如此顺利,多亏了子杰出手相助。目前,丁二帅七人小队正在山寨勘察,不知少将军是否要上山?”见杜若鸿到了,赵青上前汇报战果,同时不忘了帮杜若乎的化名证明。
“直接当真是不辱梅先生之威名,不愧是先生的亲侄儿。”杜若鸿微微点了点头,客气的对杜若鹄寒暄。
听了杜若鸿的话,刚才在私下交谈的几个士兵互相用眼神打着官司,表示你看看吧,我说对了。
杜若鸿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于是也不去阻止士兵们彼此的眼神交流,见众人整修完毕,杜若鸿开口下令道:“上山寨。”
到了山寨,丁二他们已经等在山寨门口,见杜若鸿他们到来,丁二上前双手抱拳,单膝跪地禀告道:“少将军,卑职早将整个山寨看了个遍,这山寨没有库房空空如也,除了一些生活用品,不见一丝金银财帛。我们上来的时候抓到一名土匪正准备点火将山寨烧毁,现在人已经被控制住了。”
“他有什么交代?”杜若鸿听见山上还有活口,心下有些思索。
“此人交代,自己只是个底层,大当家下山时让他留在这里善后,其他一概不知。”丁二将询问的结果汇报给杜若鸿。
“这位少侠,你不是杜家军的人,你何必跟着他们一起?倘若今日放我一条生路,他日我定有重谢。”那匪首见到杜若鹄长枪立于自己身前,那凛冽骇人的气势让他心中一惊。眼见着自己此行的任务是失败了,自知不是对手,他也无心恋战,便想着保住一条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