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种极其微妙的感觉。
他自小便不服管教,在宫里也没人会管教他,他是自己野蛮长大,谁欺负他,他便跟谁拼命,他习惯将所有的事都掌控在自己手中才放心。
完全没想到有一日会有人敢管他。
即便是娶沈清梨的时候,他喜欢她,愿意宠着她,护着她,也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会心甘情愿被她管着。
不对,是甘之如饴。
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声音格外温柔道:“只有你管得住。”
沈清梨一颗心怦怦乱跳,这句话的威力极大。
一双大手捧着她脸颊,她像被勾了魂一般轻轻闭上双眼,唇上温热的触感传来。
怕压到君墨染的伤口,她倏地用手再次撑住床沿。
然后就听君墨染慢条斯理道:“我都伤成这样,你还不放过我。”
沈清梨:“......”
沈清梨对他这倒打一耙的做派倒是也见怪不怪了。
感觉这次救了他之后,他在她面前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他以前也会逗她,但没这么明目张胆,也没这么频繁。
......好像在故意吸引她的注意力。
看在他受伤的份儿上,沈清梨没跟他一般见识,反而低头轻轻啄了啄他下唇:“你乖一点,好好养身体。”
君墨染:“......”
真是要了老命。
一个月下来,君墨染果真听沈清梨的话,几乎没怎么处理政事。
沈清梨也渐渐习惯了君墨染的逗弄,不再他随便说点什么就脸红心跳。
夫妻俩的感觉好似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除了陪君墨染,沈清梨这一个月也理了理这边的铺子,看了祖父留下的经商笔记,也跟着韩富贵这个义兄学了不少东西。
五月下旬,大夫看着君墨染伤口长出的嫩红色新肉道:“九千岁的伤口基本已经愈合,平日里活动不大要紧,只不要有大幅度的动作以免伤口裂开。”
君墨染问:“能去边疆了?”
大夫:“可以,坐车坐船都可以,只不能骑马。”
沈清梨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又听君墨染问:“那同房可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