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道兴转头出去布置,只听后头秦虎嘱咐了一声,“别弄出大响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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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响动儿是一点儿没出!毫无准备的四个胡子都是在目瞪口呆中束手就擒的。
苏子河边的这处地方对秦虎和郑文斗来说,也不是个安全所在,迅速把院子收拾干净,死的活的全带上,二十几人分成几股匆匆赶上了回程。
回程路上,秦虎和郑文斗在大车上一个一个地提审了五个家伙,大致搞清了他们的身份、此行的目的以及现在绺子里人心浮动的情况。尤其是一个信息让郑文斗兴奋地简直要挥舞起拳头了!
老石梁绺子里原来只有两百六十几个胡子,他们挂在嘴上的四百多,是因为他们能动员周边几支小股的胡绺,加在一起或有四百余人。而且绺子里枪弹不齐,洋枪一百多支,火铳杆跑儿五六十,加起来只有一百七十余支枪,比自己这边,差出去老远!
天色快擦黑儿的时候,秦虎和郑文斗回到了西厢头,那座木桥处,迎上来的人让秦虎又惊又喜,竟然是周聚海和李顺义还有方奎在那儿等着呢!
秦虎挺身就跳下了大车,一把拉住了周聚海:“海叔,你咋也跑来了?奉天……”
“哈哈哈,家里没啥事儿。你跑出来好几天了,人也没回去,三泰和老奎要把你用的东西送过来,俺和你顺义叔请了几天假,跟着出来透透气儿。”
周聚海说的轻松,秦虎却是心中暖流翻涌,他们这是真正替自己操着心呢!
“你们咋到了这里?”
“昨天大雪天里,三泰和老奎就忍不住了,带着家里一伙人就奔了章党,晚晌在你说的那家大车店见到了旺财兄弟,今早儿在南章党又接了郑当家的信儿,货都没顾上卸,就跟着赶到这西厢头来了。”
“来了多少人?都在那小村里?”
“看意思,郑当家的是倾巢出动了。路上俺跟他说,不能闹出大动静儿,所以郑当家的把大队安排在西面山林里了,西厢头那间大车店里,只留下几个人。听你们前头回来的弟兄说,你们把胡子都擒了,问出点啥?”
“苏子河边,又弄死了他们一个当家的,擒了四个,路上简单问了,老石梁里只有二百多人,没有四百!今晚还要再细问,有了这几个家伙,拿下老石梁就有几分把握了。”
“好小子!俺就知道你想干的事儿,一定能成!”李顺义一拳头轻捣在秦虎的肩窝里,满脸的欢喜。
那边郑文斗见着老奎,也一样是喜出望外。几人一商量,还是把队伍分成小股绕过了西厢头这个小村落,先押着俘虏去与大当家的会合为要。
秦虎却在周聚海和李顺义的陪同下,进了西厢头那家胡子住过的大车店。
秦虎通过路上的审讯,已经清楚这家大车店跟老石梁没啥实质的关联,店老板也只是心中明白穿林虎这些人是吃横把的胡子而已。打间住宿客来客往,你扔下几个钱,店家叫声谢,你吃抹干净抬屁股就走,店里也得高喊一声“好走”。因为,惹不起!
就是这样,秦虎也把店老板喊进了屋里,脸上满是寒霜,平平稳稳地坐直,一句话,声儿不大,店家“扑通”就跪在了当地。
“你通匪!”
“不不不不,俺……俺是开店的,大爷,小店人来人往,这…俺真不……”
“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瞧大爷几个这威风,是军爷吧?俺…俺这店里,跟胡子真…真真儿没来往……”
“嗯……”秦虎略略沉吟,却见这店掌柜慌忙从兜里掏出几块大洋捧在了手里。
秦虎起身捏起一块大洋,手指轻弹两下,“当啷”一声又扔回了他手里,“你挣个小钱儿不易,别把一家老小的命都搭进去!我不要你的大洋,我要你…闭嘴!你听明白了?”
“明白明白,俺回头就把嘴给缝上……”
没时间跟他瞎扯,吓一吓他也就够了!就在店老板儿战战兢兢的惶恐中,秦虎一声招呼,店里卢成和几个弟兄跟着忽拉拉走了个干净。
路上对擒住的四个胡子都简单过了堂,一个岁数大些的胡子叫张老巧,木匠石匠都能凑合着干,修车养马也内行,倒是个巧手的家伙!
这家伙胆子不大,吐露的情况也最多;岁数最小的那个陈豆子,十八九岁,却是个混混楞楞的犟种儿,四方儿的脑瓜子一问一扑棱,啥也不说!气得老蔫直想拿刀子剜他;而另外那两个就是颇为典型的奸狡之徒了……
秦虎马上默默思忖,考虑着接下来更细致的审讯,全盘的行动方案今晚必须定下来!
穿林虎带着几个人出来,只是为了在河边备下木筏和爬犁,想必不可能出来太久,按时间估算,明天就应该回埂子。时间上颇为紧迫,要借穿林虎这几个胡子回巢的机会,一举拿下老石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