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鹮深深呼了一口气,想到自己放在恬容华处的证据,暗叹了自己的足智多谋,安排恬容华做替罪羊的谋算之后,才说:“臣妾也是受了恬容华的蛊惑。”
“她自恢复记忆之后,日日便向臣妾说皇贵妃的不是……臣妾自然不信,可是她言之凿凿,令人不得不信。”
“前几日,她还说,要向陛下揭发了皇贵妃娘娘姓名犯了忌讳的事情,臣妾想,皇贵妃娘娘何等尊贵的人物,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可是细细回忆起来,确实是犯了忌讳。”
“于是臣妾就觉得,宁可自己做了小人提前说出来,也不能真让恬容华将事情捅到陛下面前!”
陵容听着,想到恬容华往常对甄玉鹮的追随和信任,冷笑道:“这么说,本宫还要谢谢你了?”
甄玉鹮稳了稳心神,尽量平静地说:“臣妾分内之事,娘娘不必挂怀。”
陵容却是不依:“万万不可。一回事归一回事,这样说来,你们姐妹二人为本宫选的鹂字,的确不算羞辱。”
“如此一来,本宫重新赐你们名字、封号也算投桃报李了。”
“你说是吧,玉鹮?”
甄玉鹮咬紧了牙齿,几乎能听见咯楞楞的响声。
“是,多谢皇贵妃娘娘赏赐。”
陵容道:“不必如此多礼,你们姐妹喜欢便好。”
端贵妃看着跪着的两只鸟,道:“如此,也算合家欢喜了。只是不知道,这恬容华该如何处置?”
玄凌微垂着眼,打了一个呵欠,道:“连如海,你去瞧瞧,若真是这样,直接打入慎刑司,不必向朕回报了。”
见玄凌精力不济,端贵妃便带人出去,而连如海则领了口谕,一路奔向长杨宫。
恬容华万万不会想到,她深深信任的鹮鹮,会为了自己出卖了她,甚至一早就准备好了陷害的“证据”。
连如海带人赶到,正好搜了出来,而恬容华一知半解的样子,又正好坐实了心里有鬼,当日就下了慎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