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明白灵兽的意思，钟离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平日里面上不显，但是申鹤身上的印记要多强烈就有多强烈，如今意识沉睡，潜意识便将欲望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一时间没有什么法子，钟离向白鹿告别，离开了这片领域。

之后的日子，他又来了好几次，依旧没有任何进展。唤不醒露曦的意识，白鹿依旧是那副懵懂的样子。天上的时光流逝，它把申鹤带到了草最厚最柔软的地方，钟离不来的时候，它就身体围着她，给申鹤当枕头，贴着她睡觉。

已经很多很多个日落月升了。阴差阳错，这时间的静止倒是保住了申鹤的生命。

意外总是发生的不经意。

这日，他像往常般来查看情况，然而依旧没有变化。随后钟离便饭后散步般缓缓的踱到了山顶。看着又一日即将落下的夕阳，心中突发感慨。

“如此美丽的山林，倒是少了些什么。”他抚摸了一下大树的枝干，哪知，此刻脑中的想象竟然传进了母树。

露曦沉睡，现在的母树就像是一个敞开的箱子，钟离灵魂的品阶丝毫不输她，自然可以往其中放入任何的东西。

自然的声音瞬间出现，整座山的时间在此刻流转了起来。

钟离飞速退开，扭头看向树上出现的松鼠，与自己刹那回忆的完全一致，内心惊讶难掩，“这简直就像是...”

他看向高耸的母树，宽大透亮的叶片在出现的微风中微微摇摆。

这简直就像是世界树...

一个想法出现在他的心中。他向前几步，伸出手想放在上面，但又很快的否定了自己。露曦沉睡，申鹤失神，自己贸然接触对她们太过危险。

还是等露曦苏醒后，交由她来办吧。

半山腰的白鹿对山林的改变显得惊慌，它推了推申鹤，想让她起身，但是申鹤无法回应它，这把白鹿急的团团转。

钟离从山顶下来，看着慌乱的白鹿，出声安慰道：“抱歉，擅自改变了你的家。明日我会带来物件帮助她维持生命。”

第二日，刚刚离开往生堂，走到璃月大街上的钟离脚步微顿。他好像知道申鹤的灵识去哪儿了。岁月悠久的古琴，琴弦被轻轻的拨动了，他的脑中多出了一点点奇怪的东西。

一道穿越了五百年的视线，还有护着她离开的....他神情微凝，不可思议道：“归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