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的从床上坐起，气氛尴尬。

“之所以不再这样称呼你，因为我觉得...”

少女张开手掌，十指之间不断相处，“我没有这样称呼的资格了...”

申鹤的声音闷闷的：“嗯，是你不愿罢了。”

露曦激动的弹了起来：“不是！我是怕你不愿.....”

申鹤视线飘了过来，幽幽道：“你有问过我吗，就这样认为？”

露曦微愣：“......”

“不会这么轻松的放过你的。”申鹤揪住了露曦的领口，“你之前说，你会主动来找我，是真的吗？”

“是的，造成的误会，就要解除。哪怕无法挽回....”露曦垂下脑袋，闭上眼，“唔....这么看来，也只是我讨个自我安慰罢了....”

申鹤点头，放开她，面无表情：“我不相信。”

“不，我是认真的，包括之前的话！”

泪水从眼中落下，再次睁眼，那双被洗刷后的眼眸，清澈凌厉，“我不会逃避了。哪怕前方有多少、任何的艰难险阻！”

“我可以发誓的，去找帝君也行！”

发完豪言壮志后，露曦缩了缩脖子，语气又变回小心翼翼的样子：“当然...前提是，你愿意的话...啊！”

不顾露曦的阻拦，申鹤伸手扯下了她的衣服，大量肌肤瞬间暴露，露曦慌乱的抬手遮挡住凉飕飕的肩膀。

“等等，你要干什么！”

申鹤抓住她放在肩膀上的手，神色暗沉，“放开....”

露曦愣愣的干咽了一下，松开了自己的手。感受到舔舐的触感，露曦的大脑瞬间空白了。

但是，下一瞬，牙齿穿刺肌肤传来的钝痛感唤回了她的意识。

申鹤松口后，在露曦呆滞的视线中，她抹去嘴唇上的血液，伸出舌尖，将它舔入口中。

“你在干什么！快吐出来！！！”少女惊慌失措：“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的血液如果未经处理，是有毒的。”

申鹤面无表情，咽了下去，目不转睛的盯着少女身上的齿痕。

伤口在快速的愈合，深深的咬痕眨眼间只剩下浅淡的印记，申鹤眼神失落，叹了口气。

“我不相信你，我需要证明，一个能永久存在的痕迹...露曦。”申鹤额头贴上她的额，“但是你看，你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明白申鹤的意图后，露曦语气无奈：“......但是也不必用这样危险的方法....”

申鹤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她可以，我不行吗？”

她笑了一下：“用这个...就可以建立联系吧？”

惊人的直觉。

感受着触感，一股热气瞬间冲上了头顶，耳朵顿时烫了起来，露曦惊慌的挣开申鹤的手。

“啊！！我..我知道了！”

“哎...罢了，是我亏欠你。”

冷静几秒，她重新看向申鹤，目光温暖和煦：“就按照你的想法吧。”

这次，自己也不会再重蹈覆辙。

“你靠近些。”少女勾勾手指。

申鹤眨眨眼，将脸贴了上来，鼻尖碰着鼻尖。

露曦：“.......”

她立刻飞快的后退了一些距离，脸红透了：“不是这样啦！”

申鹤勾起了嘴角。

摆正姿态后，两人闭上眼睛，奇特的能量在两人之间不断流转。

一道即使时间流逝，也不会改变的，温柔的光，融入了她的存在之中。

良久，露曦睁开眼睛，她的唇角噙着笑，语气轻柔。

“至此，契约已成。”